女生名字的男同房与寂寞网络的MSN巡警(2)

“尼采?是不是杨采妮的妹妹?”他问。

他会为看上的女生做很多资料搜集,他还笑说搜集心仪女生的资料是搞学生会的男生最擅长的重点工作,因为很容易和管学生事务的职员搞好关系,再进一步查学生的档案便容易得多了;又或者到宿舍和舍监多聊一下,总不难找到目标对象的资料。

在泡妞的本能方面,欣欣跟野狗是同出一个兽洞的,不同的只是欣欣还在意面子比较文明,野狗就是彻头彻尾的野狗。

大抵上人可分两种,一种是能够爱,另一种是不能够爱,他们都属于能够爱那种,虽然是没得救的好色,不过他们尊重生命,绝对不会对小动物或孩子残忍,所以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男性朋友我只有他们俩,女性朋友只有过分女孩一个。当然,女神是一种我不晓得如何分类的“伴侣”。那个梦女郎呢?她就更神奇了,但不算是朋友,更不能称作伴侣,她嘛,只是萍水相逢,或者不过是我欲望的影子吗?

唉,不去多想了,反正已经被她们3个女人的出现搞乱了我的心智。必须回到期中论文上,本来是应春节前交的功课,已经不能再拖了。

是个写论文的下午,白费而无辜的阳光照到我的小书桌上,在手提电脑的键盘上留下几条斜斜笔直的平衡光纹。我玩弄了一下案头的小地球仪,转到欧洲,心已飞往铺满雪花的大地上,抽着会结冰的烟。

想到会结冰的烟,硬硬的一根烟,突然一阵热流由阀拉屎底部直冲上脑顶,那是阳光启动的能量吗?竟有点属于夏日激情的感动,我为自己想到以下的形容:“希望积极的绝对悲观者”。希望积极是对自己的,绝对悲观是对世界的。

梦女郎的性感身体剎那便侵入我的性细胞,天,真他爸的。什么也不想做,感到颇无聊,为挥去并不合时出现的性欲,我得做一点动作。首先大声放歇斯底里的Linkin Park,待声音熏染了室内每寸空气后,满意了。随手翻阅书架上的书,是我中学时代读过,影星Shirley Maclaine(雪莉·麦克雷恩)的Out on the Limb,当书签用的书店单据插在谈到神秘学的奥秘那页,我读了一会,用荧光笔划下一句:It’s almost impossible to explain to anyone who hasn’t the open-mindedness to at least consider it possible. 第141页。

简单的翻译是:连可能性也不考虑一下的人真他爸的脑便秘,再跟他们说明什么,也等于把头砸到墙上,或者玩笨猪Jump忘记系安全带一样,最终都是浪费生命。

有意思。和老爸是这种关系,和教授也一样。大学的教授是哪里来的封闭,不批准我研究新纪元星相学与现代西方政治,因为太创新也太跨科,也不得研究古埃及和玛雅文化的死亡观比较,因为太古旧,而且太冷门,教授理直气壮的解释是“对现代文明和现代化研究没有实际效益”。OK,那研究从西方流行歌引证上帝已死的论说吧,他又摇摇头,因为“流行歌曲欠缺深层研究的价值”,其实是他从不听西方流行歌,连约翰·列侬是人名还是化妆品品牌大概也搞不清楚,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读过尼采。算了,对这份哲学通识的功课真的无从入手,也没有期望了。

连可能性也不考虑一下的人真他妈的脑便秘!

现代的大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能养出这种脑筋没打开,软硬件从不启动的老教授呢!

换一张Smashing Pumpkins(打碎南瓜乐队)的CD,把教授辗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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