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05]
怪气男生:噩梦前65天我一直以为,过分女孩和女神的交替出现,已筑起了我此生和女人之间的爱欲围城,以为已是匪夷所思的极限。不过,在我被过分女孩越来越迷离的烟雾熏黑了心头的2004年早春2月,居然出现生命中第3个女人。我称她为梦女郎。那是从一个电邮开始:
这唐突的电邮准会令你感到意外。然而我们之间有某种联系,并不是偶然的意外。在这个存在空间里我们不认识,也从未见过面。但是在另一个特定的存在空间里,我已经见过你很多次,你也肯定见过我。只是在惯常的意识状态中,你未必会记起我。
哎哟,这样说只会令你越看越糊涂>_
<。还是从简单的说起吧。在这个存在空间里,我是因为在网上听到你的作品《沙滩上的米罗》而找着你。我给网页上的地址发电邮,然后你的队友把你的电邮给了我。事情就是这样。
把乐队的作品放在网上是野狗的主意。他说可以先建立一定的听众基础,说不定还会引来唱片公司的垂青。我倒从来不抱幻想。其实我已经算是脱了队。《沙滩上的米罗》是两年前的作品了,是乐队唯一一首由我包办作曲填词的作品,有颇浓厚的The Cure风格,因为对于一个刚开始作曲的人来说,他们的形式是最容易上手了,除非是更简单粗糙的形式,例如DIY得像Pavement(人行道)乐队,又或者只用“2个和弦和3只fucking fingers”便奏完一首歌的punk(庞克)。
我这才记起昨天野狗告诉我,说有一个女fans要联络我,他先斩后奏,把我的电邮地址给了她。
“如果是可爱的话,别浪费机会,把她弄上床吧。”他特别强调。我敷衍谢过了他的“好意”,也没有把事情挂在心上。更何况,这阵子我一直想念过分女孩。
我只是纳闷,为什么身边的男性朋友对一个快要21岁却还未碰过女人的男人好像老是看不过眼。记得高中时候的一个男同学,因为忍受不住同侪压力更甚于熬不住年青的自然冲动,终于去职业女郎那里买他的第一次经验。事后却一脸失落地对我说:“真是挺失望啊。到她那里之前很紧张,匆匆忙忙干那回事的时候,脑里和身体都一片空白,什么感觉也没有。离开之后像游魂走在街上很迷茫,甚至有点伤感好想哭。”
可能是因为他这番话,我成为对于性比时下女性还要谨慎的男生,我不想只是因为群众压力,为了尝试而尝试。
但是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些仰慕蓄长发、装模作样弹电吉他的摇滚乐手的小女孩。我不是对你有什么幻想,甚至不是欣赏你的作品。但是我希望能跟你见面。事情很难在这里说清楚。这对我很重要。请你联络我。
最后是一个电话号码。
这时网上电台播出Mercury Rev(水星逆行乐队)的歌,不是来自他们上一张专辑All is Dream(全是梦),而是旧作品Holes(空洞):
Time, all the long red lines 时间,所有长的红线That take control 控制了Of all the smokelike streams 所有如烟的小流That flow into your dreams 流进你梦中之流。
她究竟是什么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什么重要事情会和我有关系?如果是拉保险的女经纪,说 “我不是对你有什么幻想,甚至不是欣赏你的作品”又似乎太不客气了。什么是 “另一个存在空间”?必须承认这样奇怪的语调,本身已足够让人难以抗拒去联络她。然而除此之外,电邮仿佛轻轻勾了一下我某条神经弦线,余音袅袅在我潜意识的某个柔软空间里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