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海伦·诺斯·聂尔宁(3) 

海伦·诺斯:对。年轻男子会感到有人降临到他体内,照看他,帮助他,但也可能是让他痛苦。尼亚和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尼亚坐在角落里,我坐在克里希那吉身边,半扶半抱着他。尼亚和我都没有眼通,但是我们能够感觉到一种神奇祝福的降临,仿佛从远山缓缓来到这个房间,将信息传给尼亚、我和克里希那吉。

艾芙琳娜·布劳:那些信息是怎么传递的?

海伦·诺斯:通过克里希那吉说出的。尼亚或我在黑暗中努力将它们飞速记下。这些信息,有些是给尼亚的,有些是给我的,还有些是给克里希那吉自己的。

艾芙琳娜·布劳:是什么样的信息?

海伦·诺斯:关于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应该怎么样,以及那些痛苦意味着什么。

艾芙琳娜·布劳:那些痛苦意味着什么呢?

海伦·诺斯:我们认为那意味着拙火的启动以及通道的清理,是神主降临在克里希那吉身上,为他施加善意的影响。屋里好像除了我、尼亚与克里希那吉之外,还有着另一个小小的完全不同的存在体,这个小“肉身”是如此稚嫩,如此甜蜜,如此可人,它和克里希那吉在互相交谈和争论着。

艾芙琳娜·布劳:他们争论些什么呢?

海伦·诺斯:年幼的声音说:“我比你更知道怎么处理这疼痛,你待在外面。”但克里希那吉进到里面,发出尖叫,然后又跌出来……我确信住在两层楼下的照料房子的农民一定听到了喊声,约翰·考德斯告诉他们说他犯了癫痫。

艾芙琳娜·布劳:你觉得像是癫痫发作吗?

海伦·诺斯:我那时对癫痫一无所知,但是我相信那是一场深奥的耐力测试。

艾芙琳娜·布劳:你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海伦·诺斯:我不知道。我对此全无意见,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艾芙琳娜·布劳:这一系列事件让克里希那穆提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海伦·诺斯:他完全可以是个正常人。我们很难相信他和发作时是同一个人。

在寻找真理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挣扎,因为我对权威、灌输或怂恿感到不满;我想自己去探索,所以自然需要经历痛苦才能找到。

——《是谁带来了真理?》,1927年

如果你狂热地爱着真理,而且完全是为了它本身才爱着它,那么你爱的确是真理。如果真理是一种安慰,而你有了那种安慰,那么你的愿望只是与他人分享……

——《智慧池》(The Pool of Wisdom),1927年

那不是一个遥远的国度,也不是一个需要跨越世界尽头才能抵达的住所。你必须寻找打开天堂和极乐花园大门的钥匙;这钥匙就是你的直觉,带着它,你能进入天堂,永远地住在极乐花园里。

——《智慧池》,1927年

艾芙琳娜·布劳:他醒了之后记得这一切吗?

海伦·诺斯:记住的不多。

艾芙琳娜·布劳:他有疼痛感,或疼痛舒解的感觉吗?

海伦·诺斯:疼痛要么出现,要么彻底消失。有时尼亚半夜把我叫醒,说:“你最好过来,克里希那吉需要你。”我就会过去陪他。我不知道那是克里希那吉还是小男孩,不过我很愿意去陪他。这种情况在埃尔瓦尔德继续了一个多月。后来,他说服我跟他回澳大利亚,不再留下来学小提琴。于是我回到维也纳去取我的小提琴和乐谱,与那里的人告别,又回家说服我父母让我去澳大利亚。那之后不久我还和他在一起。在从南安普顿到纽约的船上,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仍经历着那种痛苦。在我的记忆里,他以后好像再没发作过这么久了。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