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希那穆提早年的朋友
海伦·诺斯:在我开始阿姆斯特丹的学业之前,我跟母亲去了奥门。我母亲去参加维迪亚先生举办的课程,他当时是非常显赫的神智学家。菲利普·冯·帕兰德特邀请了克里希那吉,因为菲利普想将自己在那里的大面积房产馈赠给他。菲利普已经听说过克里希那穆吉,我想他一定是参加了巴黎的聚会。他邀请克里希那吉和他的弟弟做客,打算把土地馈赠给他。尼亚当时身体很弱,无法前来,所以克里希那吉一个人来了。我见到他那天,他已经到奥门几天了,菲利普开着车带他到处逛。他看到我在跟一个瑞典女孩比赛;我忘记我们在乡间参加什么比赛了,我代表美国,我的瑞典朋友代表瑞典,最后我赢了。赛后克里希那吉和菲利普·冯·帕兰德特走上来跟我交谈,我向克里希那吉要他的签名。菲利普见他兴致盎然,就提议到城堡一起吃个饭,于是我去了城堡,跟他们一起吃午餐。当时那里除我之外,没有其他年轻人,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我成了让克里希那穆提一见钟情的年轻女孩——我年纪比较合适。
艾芙琳娜·布劳: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海伦·诺斯:当时他身边还没有形成后来那种受人拥戴的热烈气氛。我对他的名声和言论一无所知,他对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有信心。他非常朴实,入乡随俗,独自一人来奥门找菲利普。菲利普是个很朴实的人,用简朴的方式招待他。他非常英俊,与我之前见过的其他男孩大不相同。他能够在荷兰停留的时间就只剩一周,而我会待得久一些。他利用所有时间和我在一起——我们在树林散步、骑自行车,或是坐菲利普的汽车外出,我记得那是一辆旧奔驰轿车。大约到第五天的时候,我们在石楠花田里一起散步,他坦承了对我的爱。他非常害羞,用手帕遮住脸。我们坐在石楠花上,他给我讲了他深爱的弟弟、他唤作“阿妈”的贝赞特夫人以及艾米莉女士,并说他们是他最亲爱的三个朋友,然后将我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上。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当然会是这样,我们之间的感情包含着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
艾芙琳娜·布劳:他跟你说话的时候遮着脸?
海伦·诺斯:他太害羞了。他离开奥门后——他必须回伦敦然后去印度——在给我的第一封信里说:“回想起来我是多么的羞涩。”他还说:“你与我对这件事的感受不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留着这些信。它们如此纯洁,如此高贵,如此美丽,如此动人,而且它们是他人生经历中的一部分。
艾芙琳娜·布劳:克里希那穆提表达过他个人对婚姻的看法吗?
海伦·诺斯:没有。我们从没有考虑过这个。而且那时我们虽然很亲密,但我不记得有过任何爱抚、拥抱或接吻。这很奇怪。我从没想过:“噢!我绝不能这样!”我们也从没想过:“我们绝不能这样!”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一种吸引,一种心灵的交会。我是在17岁时经历那种感受的,虽然当时我还只是一个青涩的美国女孩,但我确实经历了那种感受,我有时会品味它意味着什么。
艾芙琳娜·布劳:你是说你们的友情或感情并没有涉及身体接触?
海伦·诺斯:一点没有,完全没有。但温馨而深入,甚至充满激情。这很奇怪。那时他的爱意如潮水般奔涌,他想让我和他在一起。遇到我之后很快就要离开,这让他非常沮丧。我们在荷兰相识刚一周,他就必须去英国了。后来他找了个演讲之类的借口转去荷兰,其实只是为了再跟我见面。于是我们一起在阿姆斯特丹的荷兰通神学会总部待了几天,可能是一个周末或不到一周,然后他又回印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