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董，有件事我想先跟你单独说一下。”杨帆尽量控制表情，压低音量，还是引起会议室一片回响。
“没事吧？”姚董皱了一下眉。
杨帆率先往门外走，姚董紧跟上来，找人打开隔壁小会议室的门。
“到底怎么了？”姚董还在发问。
杨帆简要的说明了文件丢失的经过。
“什么？”姚董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下来，“我是看在清风邓总的面子上才同意跟你做这次合作。你居然把协议书搞丢了？看来你也不是很重视我们的关系。年轻人，不能这样做事的。”
“不是的，姚董，”他艰难开口，“请你听我解释。这次纯属意外。你知道我刚到羽田去，那边一切还不熟悉，文件是不是收到哪儿了，乱七八糟的也不好找……”
“就是说你连自己的手下都不能信任，这样我怎么敢跟你合作？”
“姚董，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你别说了。”姚董摆摆手，“我们也没必要继续耽误时间了。这次这件事，我会跟你们邓总说明的。”
看着摔门出去的姚董，有种失败感从他心头涌起，有些时候，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他现在不想责怪任何人，说来他也是一方诸侯，发生在羽田的任何失误，他都摆脱不了领导责任。算自己倒霉也好，算是能力不强也好，等待处理吧。
门外突然传来邓一华具有独特魅力的声音：“姚董，你好你好，冒昧登门，想来凑个热闹。怎么样，我没迟到吧？”
姚董显然没想到，有些措手不及：“邓总，你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还要多谢姚董给我们这次机会啊。杨帆呢？”
杨帆走到门外，姚董看了他一眼。
邓一华精明，发现不对，扭头问：“怎么了，没出什么乱子吧？”
“邓总，我，文件……”
姚董说：“这小子，居然把我们的意向协议弄丢了，还怎么签约？”
“是吗？”邓一华看着他，“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他只有道歉的份。认打认罚。
“对不起就行了吗？你知道这次合作是姚董给你机会让你学习，你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生意场上，半点马虎都不行，你居然还能把文件弄丢了，简直丢人！”邓一华发火了。
姚董忙打圆场：“算了算了，小杨还是不错的，年轻人，难免有些失误。”
邓一华不依不饶：“我本来还想这次签约之后，和姚董好好谈下德国PU代理的事，现在好，你让姚董怎么相信我们？”
“没有那么严重，你看看，我已经安排人去重新起草一份了。不过耽误点时间吗，没事，没事。”姚董听见德国PU几个字，眼睛亮了。
谁都知道德国PU是建筑行业的紧俏商品，以前一直由广州一家公司总代理，现在德国原厂准备更换代理商，汇成和他们接触很久，可惜一直没有进展。现在听邓一华提起，意思是PU和清风有联络，看样子关系还不错，姚董动了心。
签约仪式在半个小时后开始，双方在合约上签字，握手照相，杨帆提着的一颗心在落笔的一刻随即落了下来。随后有人送上香槟，邓一华和姚董站在一起亲切交谈，杨帆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小姐，小姐，里面在开会。哎，你不能进去！”话音刚落，门便开了，钱多多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大家眼前，身边站着一脸尴尬和为难的汇成公司工作人员。
“姚董，她说她是羽田的，来找人，非要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