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自序:那段刻骨铭心的丛林岁月

 

自序:那段刻骨铭心的丛林岁月

17年前,我曾在广漠浩瀚的亚马孙热带雨林进行过为期19个月的生态学研究和考察。第一次是独身,度过了7个月;第二次是和妻子王立新一起,共同在丛林里生活了整整一年。每每回想起那一段历史,真可谓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1989年7月,我到法国留学,第一年是在巴黎第十三大学攻读动物行为学专业的" 深入研究文凭"。这是一个法国特有、为时一年、介于硕士和博士之间的文凭。这期间,我结识了后来指导我博士论文的沙何勒·多米尼柯教授。

沙教授在此之前带人在法属圭亚那原始森林纵深处开创了一个生态站,研究热带雨林中的动植物协同进化。这次的相识使我实现了一个梦想---走进亚马孙。对于研究野生动物生态学的人来讲,亚马孙无疑是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数月后,我投师沙教授门下,在法属圭亚那热带雨林研究灵长类动物的行为生态及其与植物的协同进化关系。第一次进入雨林的时间是1991年4月初,在雨林里停留了7个月。这期间,立新一直在国内做硕士研究生论文。我几乎每天都给她写一点东西,现在翻出来重新看一遍,既像是两地书,又仿佛是科考笔记。

1992年7月,立新获得硕士学位后随我一同进入亚马孙。这一次,我们在丛林里共同度过了整整12个月。一年的时间,在人的一生中不算长, 也不算短。但对我们来讲,哪一年的记忆都可能会被岁月冲淡,而在亚马孙森林中的这一年却永远都不会模糊。2002年5月,我第三次进入亚马孙,不过不再是法属圭亚那热带雨林,而是到了巴西的亚马孙河。我坚信,我今后一定还会再去亚马孙。亚马孙,是我的情结,也是我的见证。

毋庸置疑,许多人对亚马孙的想象可能和我曾经有过的一样:横悬的巨蟒、满口血腥味的鳄鱼、虎视眈眈的美洲豹、狂飞乱舞的吸血蝙蝠,还有头插羽毛、手持毒箭的印第安人。的确,早期的探险者普遍将亚马孙描写得肃杀恐怖,我想这可能有两大原因:一是当时的医学还不发达,不少探险者死于疟疾和黄热病等热带疾病,使人感到亚马孙是个死亡之地;二是活下来的探险者为了给自己提高身价,或者扩大书的发行量,故意夸大了亚马孙的阴森恐怖。不过,亚马孙也的确有其特殊的"野性"。具体是什么?读了这本书,您便会知道。

张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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