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尽管看到颜色不停地变化让我和达斯廷异常兴奋,但似乎很显然,我们俩的情绪基本上是以紫色为主的。6岁的达斯廷是个快乐的孩子,紫色也让他倍感兴奋。我认为在他眼里,紫色表明他感到自己正被浓浓的爱所包围,这是好事(正如爱可能意味着将来会有更多的冰激凌一样,我觉得这就是一个6岁的孩子的逻辑),但对于我和霍华德来说(我们当时分别是35岁和42岁),由于我们的正式交往刚开始不久,有关“爱”的东西多少会复杂一些。
我不确定是谁首先说的那句话,但我愿意打赌,这话最初是达斯廷说的:“我紫色你。”一听就像是6岁孩子说的话,是不是?当一个6岁的孩子说他紫色你,并且还有那个“星心情绪石”项链证明这一点,除了察看一下你自己戴的那个情绪项链(它当时也是紫色的),并以同样的话回敬,你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我也紫色你!”
霍华德并没有买这种情绪项链;这种东西不适合他。我不是说他年龄太大,这种概念对于他太“小儿科”了,而是由于他是那种情绪变化很快的男人,所以他可能担心,项链上的那块小石头会因为负载过重而爆炸。不过,因为我们的此番旅游很是顺利,这让他心满意足,他还可以随时享受到性爱的滋润,这让他感到幸福,再加上注意到我们也很幸福,因此,他也赶时髦地说了一句“我紫色你”。
就这样,我们很快习惯了说这句话,也都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但是,霍华德再没有提供其他任何明确的证据,而且我觉得,他希望我坚信这是事实,是他的心里话。可是,我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呢?尤其是在我已经有了关于我自己的感受和达斯廷的感受的真实证据的前提下。难道我只能和霍华德玩这种关于“紫色”的文字游戏吗?
在结束这次旅行之后的几天里,霍华德继续说“我紫色你”。最初这倒是很好玩,因为这表明他和我体验到了同样多的乐趣。但不久以后,我意识到,这就是他说他爱我的方式,尽管他没有真正说出那三个字,我于是便不再觉得,这句话有多么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