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霍华德对上述内容发表了意见,“我不是那种连奶酪条都不会买的男人。”
“我知道那不是你。我只是举个例子。”
“一个关于女人如何疯狂的例子?”
“不是,是一个女人如何感性地看待事情的例子,尤其是在男人做了某种蠢事的时候。”
“但那只不过是奶——”他话音刚落,我就忍不住想抬手给他一记耳光。我摇摇头。不,亲爱的。千万不要说出那个字眼。我把我的手从他嘴边收回来。
“我差点儿说出蠢话来了,是吗?”
我点点头。是的。
“那样的话你就会生气。”
我点点头。是的。
“那样的话,你就会发疯,因为你觉得我不体谅你的感受。”
我点点头。是的。
所以,现在该是回到那个值得重金悬赏的问题上面了。他是否知道,尽管有时奶酪条就是奶酪条,但有时奶酪条其实并不是奶酪条呢?他现在和我一样紧张。我知道他正在脑海里反复回味这个故事,并且认为,这比他当初应付中学突击测验还要艰难。
“我觉得,你的这个故事让我意识到……”这时,我把身体倾斜过去一点儿,我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交叉起来为他祈祷,“你是对的,亲爱的,他犯了大错。他那种愚蠢的举动,一定会成为我的前车之鉴。”
他完全回避了他自己的问题,但我并不介意。或许他知道在这样的时刻,说这样的话,比说出那种错误的、愚蠢的话更管用,所以他藏起他自己对这件事的真实感受,只是说了我想听到的话,像奶酪一样庸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