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们都与她玩大人的游戏

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在夜里发现了爸爸和妈妈的亲密行为。她从他们的语言中感觉到那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年暑假,她到农村姥姥家玩,大她三岁的表哥带她到河边捉小鱼时,表哥说她长得漂亮想亲她。

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家时爸爸妈妈几乎每天都会亲一下的,于是她说:“那就亲吧!”表哥拉着她的手进了草丛。她有些搞不懂,不就是亲一下嘛,还进草丛干什么?表哥亲了她,并让她脱掉衣服,他想看看女孩的身子。积压在女孩心里的一个谜团又浮了上来,她也想看看男孩的身子。

后来表哥想要做大人们做的事情。女孩想起爸爸与妈妈亲密的那个晚上,想到可能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便很顺从地答应了。此后在姥姥家的日子,两个孩子几乎每天都重复做那件事情。

女孩在热线QQ上对我说,她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情与其他的游戏有多大的区别。以至于后来回到城里,与邻居家的男孩说起在乡下的趣事,她还很自豪地说了自己与表哥玩过的事情。那邻居的男孩便要与她也玩那样的游戏,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跟那男孩去了他家,在他爸爸妈妈的床上,两个人做了那个游戏。

女孩说,她当时心里还在想,躺在床上的才更像他们大人做的。此后,两人偶尔就会重复那个游戏。都是在床上,都是模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女孩上初中那年,表哥到城里读高中。表哥住进了她家。两个人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可就在放了寒假又开学的时候,女孩不太灵便的身体被妈妈看出了问题。她怀孕了,检查的结果是已经六个多月了。妈妈急了,问是谁的。

女孩蒙了。什么是谁的?自己的肚子里怎么会有小孩呢?直到这时,女孩还不晓得她与表哥做的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更不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在妈妈的追问下,她说了与表哥的事情。妈妈骂她:“不要脸的东西,我一直以为你很乖,你竟然这么不乖!”女孩不解了,她反问道:“我怎么不乖了?你也没告诉我那样就是不乖啊!”妈妈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嘴巴。

当妈妈不停地哭着、不停地说了一大堆话之后,女孩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这些?!”女孩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自己就这样成了一个坏女孩?就这样成了一个下贱得被人耻笑的女孩?自己就这样再也不是一个好女孩了?女孩痛哭。引产时的痛苦,让她恨透了表哥。他大自己三岁,怎么就也不知道那是一件不能做的事情呢?怎么就不知道可能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后果呢?

女孩向我讲述这段经历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家长没有报警去追究表哥、邻居男孩和那个女同学的爸爸,只是把表哥撵进了宿舍。但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女孩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她总怀疑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总感觉所有的人都在耻笑她。她特别怕那邻居男孩和那个同学的爸爸,怕他们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这一切,让她无法心安,让她经常头痛,让她成绩下降。着大人的动作与话语。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这件事情就断断续续地进行着。不是表哥,就是邻居的男孩。

在读六年级的时候,她还被一个同学的爸爸骚扰引诱过。是在那女同学的家,那天她去找女同学玩,正巧同学不在家。当时同学的爸爸正在看电视,他叫女孩也过去看电视。女孩顺从地坐在了他的身边。那同学的爸爸夸奖了她几句,就与她比个子,说比他的女儿要高一点。比完个子又要看看有没有他女儿重,他架起女孩的胳膊向上举,后来就抱着她把她悬在了半空。等他坐下便把她揽在怀里,夸她乖巧懂事,要认她做干女儿,他的手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摸来摸去。

那天她走时女同学也没有回来。走之前那女同学的爸爸狠狠地亲了她,并解了她的衣服对她做了那件事;还告诉她不要把认干女儿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并给她一百元钱。女孩没要。临走时,他叫女孩以后经常去。后来她没有再去他家,但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做了那件事,而是因为他亲自己时有一股难闻的酒味。她讨厌那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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