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我家那孩子刚跟许家小姐交朋友,我们那孩子老实,有些事你要帮我盯着点。他妈妈有些霸道,不讲理,我怕她在里面搞搞正,影响两家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洪利耀嘱咐着。
郑逸群回答:“我明白,我这就给你订机票,回头我叫会员部的宣萱小姐跟你联络,对了,要是订不到今晚的,是不是要在香港给你订酒店?”
“那是自然,你安排吧。要快。”洪利耀说。
看样子徐中方的事引起的不仅仅是官场的震动,这些跟官场有关系的老板都是惶惶不可终日。欧升达出去了,京达地产老板洪利耀也要走,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郑逸群很熟悉欧升达和洪利耀这两个人,他们本身都是优秀的企业家,正直,能干,但是,由于他们从事的行业决定了,他们必须从政府这个大批发商那里弄来土地,所以,他们不得不跟政府打交道。
郑逸群理解洪利耀目前的心情,也明白他现在是不得不走。他打电话叫宣萱从大厅里出来,叫她马上回办公室安排洪利耀的事情。宣萱有点不解,问为什么要这么急,郑逸群没办法告诉她洪利耀现在的处境,只好说:“你去办吧,他有急事。”
在中国,每一次权力的异动都会引起一场大的风波,什么时候权力的触角才能从市场里缩回去呢?郑逸群想到两个出去避风头的朋友,心里不禁有些戚戚焉。
不一会儿,宣萱打来电话,说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有一班去澳洲的航班,但是只有经济舱,问怎么安排。
郑逸群回答:“只要是有位就赶紧安排他们走。”
宣萱嗯了一声,说:“我马上就安排。”
再过一会儿,洪利耀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机场。
郑逸群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洪利耀回答:“需要订酒店。还有,这次在澳洲时间估计不会短,总住酒店也不是个事,我想在澳洲买个房子,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个能信得过的地产经纪。”
郑逸群回答:“你放心吧,我会安排的。作为会员,你在澳洲那边有什么需要,只要是打个电话回来,我们都会把事情办妥,你就安心住下吧。”
洪利耀忽然有点迟疑地道:“郑经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这段时间有关张自江的事情麻烦你帮我留意着,我怕……”
郑逸群笑了:“洪老板,我们一个俱乐部,很难知道政府里面这些事的,即使是知道一点也是道听途说,所以,这个忙恐怕无能为力。”
什么事情可以答应,什么事情不可以答应,这里有一个度。世界上最难把握的一种东西就叫做度。如果答应了洪利耀到时候办不到,就他那个难缠的老婆就会叫你喝一壶了。
收了线,他走回大厅,谁知道他正看见杨维扬跟刘岳平站在一起,杨维扬像斗鸡一样看着刘岳平。而刘岳平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觉得情况有点不大对头,就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杨维扬忿忿地说:“一个晚上,他总拉着我许姐姐跳舞。什么意思嘛?”
“跳舞就跳舞,这有什么?你别胡闹。”郑逸群劝解着。
杨维扬似乎是很占理,态度强硬地道:“我许姐姐有男朋友了,他老跟我许姐姐跳舞什么意思?想横刀夺爱?”
刘岳平并不搭理他,只是淡淡地笑着,而他这个态度似乎更像是一种宽容。
郑逸群问他:“你没什么吧?”
刘岳平很平静地说:“没什么,这孩子嫌我跟许小姐跳舞跳多了。”
郑逸群问:“许小姐呢?”
刘岳平淡淡地回答:“跟刘小姐去洗手间了。”
杨维扬仰着头:“我告诉你,等下不准再跟我许姐姐跳舞。”
刘岳平有点不屑地回答:“这事是你能决定的吗?”这话有点火药味了。
杨维扬哼了一声:“信不信你再跳我揍你?”
刘岳平脸上带着轻蔑:“你以为这世界上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吗?如果拳头能解决问题,你就动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