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前行,不顾一切地冒然前行,我们落下了无数滴眼泪,却在眼角未干之前就已清醒:成功从不相信眼泪,如果不能从风雪中站起,就要接受被大雪覆盖的厄运。
蜷缩在路边捱过漆黑的夜,天亮的时候,我们看到路面有许多车辙压过,前人走过的痕迹,但却都不是适合我们行走的角度和方向。那一刻,我们再度意识到:只有用自己习惯的方式行走,寻着适合自己的轨迹前行,我们才会在失败的辛劳与无奈中,看到希望的影子。
在窗口守望的清晨,我依然用那句歌词作结:路上太多崎岖,我有壮志雄心……
5.拥抱一只猫的感动
拥抱一只猫,
莫名涌现
幸福美满的感动,
然而突然暴怒狂抓,
常常殃及无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刚好》
因为打小就喜欢猫的缘故,所以我分外关注几米作品中同猫有关的图画及文字。通读下来,觉得几米在猫身上寄予的情感,大多充满着温馨和幸福的色彩。玩伴、朋友、亲人,因为这些幻化在猫身上的人性化内涵,几米作品中有关猫的文字格外发人深思。
拥抱一只猫,幸福感遍布我们周身。陶醉其中,我们从未想过提防什么,却无辜被突然暴怒的猫咪抓得伤痕累累。我们很想发怒,但望着平息下来的猫咪,从她的眼神里,我们看到了她的惶恐。她是在告诉我们自己是无辜的吗?想着想着,内心突然很震撼。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何尝不是一只性情古怪,喜怒无常的猫呢?
在亲人的簇拥中,在朋友的陪伴下,我们感受着浓浓的温情。于是,我们把自己内心的愉悦,把自身感受到的温暖,用最温存的方式传递给亲友。每当这时,亲友们脸上都会涌动出无限的幸福。
然而,亲友们太过呵护我们,他们的呵护甚至已经让我们嗅出了纵容的气息。一天天一月月,我们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我们的脾气愈发暴躁,我们的耐性越来越差。
我们开始无理取闹,肆无忌惮地发火。尽管每一次任性过后,对于自己的行为我们都很后悔,但我们已经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我们常常殃及无辜,虽然我们并不是有意为之。
亲友们依旧用最宽广的胸怀包容着我们每一次的过失,虽然我们一直在周而复始中无辜地伤害他们。我们是如此自私!
往往,越是我们最亲近的人,受到我们的伤害就越深。当我们于无意中爆发的时候,我们很少考虑亲友的感受,顾及他们的情绪。亲友的迁就在无形中成了一道避风的墙,让我们身在其中,却看不到对他人伤害的深浅。
像怀抱中的小猫会因为和你玩耍,不小心抓破你的手指,或者由于你逗它逗得太凶,被惹急了,突然发怒抓伤你一样,我们在和亲友们相处的过程中,常常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
唇和牙齿因为距离太近,难免磕磕碰碰,亲友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得太久,交往的过于密切,大家一样难免受到伤害。
因为亲友对我们太在乎,他们过分的宠溺让我们感觉有些腻烦;因为我们对亲友太在乎,我们过分的情绪化难免让他们伤心难过。但不管怎么样,最后,因为我们彼此间的深厚感情,发生再多的不愉快,我们一样会相依相偎。
从我们对猫的感情类推,我们不难发现,亲友和我们发生冲突的时候,亲友们怒不可斥的心情,和我们遭遇猫咪莫名袭击时恼怒的感受是一样的。就像我们对猫咪会大吼大叫一样,或许亲友们也会如此对我们,我们都会把话说得很决绝,但最后,我们还是会在彼此冷静过后,重归于好……
在现实生活中,和亲友在一起,我们就是那只喜怒无常的猫。
6.天上滴下的一滴水
梦见一辆飘起的娃娃车,
安静地在都市上空游走。
慌忙无神的行人,
没有人抬头发现,
直到天上滴下一滴雨。
——《听几米唱歌》
一张娃娃车在灰蒙蒙的夜空中飘荡,摇摇欲坠。车中的娃娃和玩具小熊一起趴在车栏边,在静默中恍然地望着下面的人群。下面的人很多很多,他们匆忙地走着自己的路,却没有人抬起尊贵的头,看看天上是哪般情形。直到,雨点落下来,落在他们的头上。看到这里,我反复想了很久,我在想,究竟从天而降的是一滴雨水,还是一滴眼泪。
很长一段时间,敏感的我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辗转着思考问题。想得累了的时候,我总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幻想症。因为,我总能用一种想象出来的情景做比,表达我在那一刻里,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比如,感觉自己在桥边走着,突然被呼啸而至的人群挤落掉河中,疯狂求救,却看不到桥上人的反应;比如感觉自己不小心跌落崖边,双手狠命抓着崖边的一株带根植物,热切地望着崖顶的人群,却得不到获救讯号;比如感觉自己被一只猎狗追赶,大声呼喊,并用尽浑身力气拼命往前跑,前面的人群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带着无助、绝望而惊慌的感觉催促自己入睡,白天闲暇时说给奶奶听,奶奶的说法总是掺杂着迷信色彩,如果是姑姑在身边,姑姑就会给我做心理分析。奶奶的话让我感到害怕,姑姑的话让我感觉深奥。后来我问姑姑,以后再长大些,我还会这样吗?姑姑说,也许长大了,这种感觉会更强烈;也许长大了,心智成熟了便再不会这样了。姑姑的说法让我感到更奇怪。
如今,长大了,曾经惊险的情景再没有在黑夜来袭,但在属于我的黑夜里,却多了许多有关儿时的真切回忆。有的时候,疲倦地蜷缩在公交车上,短暂一瞬,我也会回想起许多已经成为过往的小事,还好,它们都很温馨。
有时,我会记起在搬进楼房之前,住在自家那条胡同边上,小红门里的那位头发雪白、身材高挑的老奶奶。那时,她每天都会用小手绢捧来些小东西,在我家门口塞到我的裤兜里或者手里。大枣,酸三色,花生牛扎糖,空心豆,炒黄豆,葵花籽……每次我都会开心地谢她,然后在她右边那只健康的眼睛前面晃动着,把吃的放进嘴里……
有时,我会记起前面跨院里住着的叔叔。在一个又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他一如既往的,带着我们整条胡同里的孩子,在别人家房后沿下的石灰敦上画可爱的小动物。
有时,我会记起后面土墙院中住着的老爷爷。每次,他都是边放养着小绵羊,边用大棍子晃动院子里的枣树枝,还指挥我们把落在地上的大枣拾起来,放到水龙头边洗净,然后带回各自的家里,让家人品尝……
有时,我会记起过年时,放的爆竹,前前后后街坊,对门对面邻居,大妈大婶见到小孩子就给抓上一把花生,塞上几个苹果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