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佑民,"这位老师说,"苑长在这里,你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个'学店'好了。"
原来佑民知道爸妈每学期要交五万万元的捐款给基金会,来维持这个学校,他想,不找点麻烦,实在对不起这样高额的支出。至于静安,则是因为静安的妈妈太好了,"这小子欠人教导。"他说。同样的捣蛋行为发生在他家,他一定有一场挨骂或责罚;可是发生在静安身上,静安就没事。"这怎么行呢?"所以他要替天行道,维持一个正义公平。
"有道理。"我说,"你想不想知道你爸妈的钱用到哪儿去了?"
"当然!"于是我拿起笔,开始教他"算账",顺带聊天。等他知道学校全部的财务情况后,气就平了;至于静安的教育问题则慢慢来。事实上经过这次谈话,佑民开始忙着过自己的生活,很少再"替天行道"了。
把成人的期望值合理降低,也是真实的办法。像伟伟是学习比较慢的孩子,刚到学苑时,学习的胃口坏透了,亲师协同重点只有一个:如何平复孩子在体制内充满竞争的学习挫折。
一个学期过去,一年过去,这孩子肯学咧!他和别的孩子一起选课,一起学习。老师和父母都很安慰;可是很快地,孩子又不肯进课堂了。为什么?
因为大人对孩子的学习期望升高了,高到他负荷不了的地步。老师想他应该可以好好写字了,妈妈想他应该可以学乘除法了,爸爸认为他应该可以读小说了。等到孩子拒绝学习的警讯发出,大人才想到自己的 "贪心"。这哪里是孩子不听话?当大人的期望值合理地降低时,这孩子不就又好好学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