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丁默群与钱鹏飞驱车来到中野云子的住处时,早已有挎着长刀的日本武士在门前恭候多时。刚进入小院,一阵夜色下裹着樱花香与清新的燃香味道扑面而来。小院中数棵错落有致的横纹樱花树干上,泛着淡淡的光泽,椭圆型的树叶上缀着红白两色的伞状樱花,既像美丽可亲的女士饰品,又像一把把退而可攻的利器。樱花树下闪着寒光的日本军刀旁边铺了一张宽而长的暗色竹席,竹席上一个放着嵌金雕漆的四角日式矮桌,桌子上放了一把古琴,旁边的圆形香炉中散发出淡淡燃香味,让人既有些迷惑,又有些清醒。
中野云子正在沐浴更衣,丁默群与钱鹏飞旁若无人地在樱花树下转来转去。
“丁先生,钱先生,怠慢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丁默群与钱鹏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房间隔板后一个婀娜身影飘过来。只见中野云子一身日本女人和服标准打扮,双手托着茶盘,低头款款而来,胸前洁白的皮肤上还沾着未曾拭干的水迹,蓬松的头发倾泻而下。
钱鹏飞瞪大了双眼,使劲咽着唾沫死死盯着中野云子,口中还念念有词: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云子小姐,你太美了。哈哈!”钱鹏飞以为这样的取悦会短时间内拉近自己与中野云子的距离,没想到却遭到中野云子的一顿训斥。
“色,男人爱也,好色,男人本能也。”丁默群一句话就缓解了钱鹏飞与中野云子的隔阂,其实解决问题的关键不是就事论事,而是如何上升到本质的问题。
中野云子是来请丁默群与钱鹏飞欣赏茶艺,品尝香茶的。她娴熟的茶艺惹来丁默群的一阵夸奖,而对于钱鹏飞来说,解渴才是唯一目的,他学不会丁默群似醉非醉的品来品去,而是直接端过来,仰头而下,这样的痛快让他舒服,更让他惬意。看着钱鹏飞对自己的茶道没有多大兴趣,中野云子缓缓站起来自称自己准备有一套保留节目,是刻意为钱鹏飞个人而做。钱鹏飞还没领悟到什么意思,刚想从丁默群的眼神中寻求一份答案,却见中野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口中飞出一把约有几十厘米长的短剑,手握剑柄,直接刺钱鹏飞的咽喉。
钱鹏飞顺势向后一退,一脚将茶桌踢飞过去,中野云子防备不及,咚的一声撞在桌上,仰天倒地。突然她大喊一声,拔地而起,冲着钱鹏飞迎面劈来。钱鹏飞佯装害怕之极,踉跄着一直向后退去,大叫着救命,一副懦弱不堪的狼狈样。中野云子不顾钱鹏飞的求饶,生生用剑劈下去的一刻,钱鹏飞从地上抓起一颗石子掷在中野云子的短剑上,竟然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