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都礼貌地笑了。那时一个可怕的幻象从我眼前一闪而过:萨缪尔森委员会的苏珊·米歇尔正和“煤灰”伯杰斯走进教师俱乐部!萨缪尔森委员会找最终角逐者的同事们会谈,上帝啊,救救我!——千万不要是“煤灰”——不要是那个恶作剧者本人,那个专和有雄心壮志者作对的家伙。这是一场不可想象的遭遇,我都想藏到坐椅下去了。但是太晚了!他们看见我了。我们扬手致意,互相微笑。我心情不安地转向我的客人们。
韦恩呷了口酒,对斯密说:“里奇告诉我们你已离开学术界,成为政府官僚了。”
斯密点点头。“对,我是一个海关官员亚当·斯密曾任职海关官员一事,在所有正规的传记中都有所提及。作为海关官员,斯密每年有500英磅的薪水,还有100英磅的盐税,还从巴克勒公爵处获得300英镑的年金。。”
“实在是走下坡路,不是吗?”卡罗尔说,“里奇告诉我们你以前鼓吹思想和行动自由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后来你做了收税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现在的退休金是太少了,无法支付日常开支。”
“天哪,我可不是为了钱才做事的。我把我挣的大多数钱都捐了出去。”斯密呷着他的麦芽酒,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好像刚刚才注意到似的。“嘿!”他惊奇地喘了口气。“我今天的衣着和那天我当上海关官员的时候一样破烂寒酸!”他发出一阵大笑,“你们知道,我有一大柜子好衣服,但都是走私进口的。我直到看见官方的进口商品目录单才知道。我不得不把这些走私货烧掉,好给别人树立榜样,去证明贸易禁令在实行中不过是一纸空文。”
“难道我们不知道这一点吗?”卡罗尔赞同道,“我们试图将毒品拒于国门之外,却无功而返。”
“在海关工作没什么丢脸的。听着,”斯密解释说,“我们极需高素质的公务员,事实上,这项工作很有趣,还富有挑战性,每一个政府都需要从微薄的税收中增加收入。”
斯密责备地看了我一眼,“与理查德留给你们的印象相反,我从不与什么放任主义或者空想乌托邦站在同一立场上。我是太务实了,不会有这么极端的看法,看在上帝份上,我甚至从未用过这种术语。”
虽然卡罗尔和韦恩都没有领会他所说的,我却十分紧张,“但是,你的关于政府的理念远不只这些,对吗?”
“对,”斯密说,“没有哪个政府给人类带来的幸福能与社会本身的智慧和美德带给人类的相比。”他举起酒杯,接着说,“对于人类智慧和美德的不足来说,政府只不过是一剂不太管用的药物而已。但正如已讲到的那一点——贸易体系,要是缺乏某些政府运作,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正如没有商业社会中的道德基础,贸易体系不能起到最大作用一样。亚当·斯密从未用过“资本主义”一词,因为这个词在当时还不存在。在此,他用“商业社会”来说明这个世界,引自《国富论》,第1卷第4章。斯密的商业理念包含了与竞争市场结构相一致的小规模手工业者。总的来说,他并不支持合资企业,说这些企业“最好能失败以减少它们的有害作用,但就连这样的失败也很少。”《国富论》,第4卷第1章。好几个星期了,我一直在努力向理查德解释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