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还想继续谈一谈那个给了切本人以生命以及他崇拜的人,这就是他的母亲塞莉亚。在与丈夫一起来到该岛不久,她又一次来到古巴,探望心目中喜欢的儿子,更多地了解他的紧张生活。战时他们曾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收到他的死讯有三次之多,那么在这之后的今天,她想越来越多地见到他……说得坦率一些,她隐瞒了探求真相的想法,即她的埃内斯托究竟想要在异国他乡生活多长时间。何况她还清楚记得1959年初发表在阿根廷《理性报》上她儿子的答记者问。对于所提出的他想在古巴待多长时间的问题,埃内斯托没有回答,而是用外交辞令答复:"我们暂且把这个问题搁在一边,最好在自己的报纸上报道一下,我非常乐于通过电话与父母亲联系,我已经有6年没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这方面最坏的担心终于得到证实。一到哈瓦那,塞莉亚太太就知道了总统的命令。该命令"宣布埃内斯托·切·格瓦拉少校为古巴人,享有由此带来的一切权利和义务。"23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随行的阿根廷亲属说:"好吧,这几口人生活在两个家,我将生活在'两个国家'。"
她真的是这样生活的。她甚至说服自己固执任性且十分挑剔的儿子,准许她在他的部长办公室工作,帮助做记录和整理必要的文件。有一次,格瓦拉部长召集的会议结束后,当他们与她儿子几个人还留在房间的时候,她愤愤不平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说工作人员"精力不集中,办事拖拉"。切惊讶地看着她说:"稍安毋躁,老妈,你开始过问不属于自己分内的工作了……"
伊尔达和埃内斯托的危地马拉女友米尔娜·托雷斯在访问古巴时(她对那里的访问与此次塞莉亚太太的抵达刚好赶在一起),谈到了格瓦拉母亲言行举止少有的谦恭温雅和富有同情心。"她不向任何人透露她是谁的母亲,从来不提这件事。如果因为交通问题打电话给他儿子所在的部门,任何人都不会拒绝给她派车。但是,她和我乘坐的都是出租车,付费是AA制,我们的车满城跑……她的口头禅是:'做你想做的事,如果这对任何人都没有伤害的话。'"
1961年,格瓦拉前往蓬塔德尔埃斯特(乌拉圭)出席国际会议,会议期待他发言。当然,妈妈塞莉亚已经在那里了。然后,她和他一起乘他的专机飞抵巴西,再由巴西至哈瓦那。在飞机上,儿子的哮喘病又一次发作。塞莉亚太太觉得幸运极了,理由是在这一时刻,她和"病儿子"同行,而且还能给他以帮助。她一直关心她儿子从事什么工作。她还询问乌拉圭、阿根廷和巴西总统对他有什么印象。
……打过针后,埃内斯托睡着了。她坐在一旁,欣赏起自己头胎孩子英武的面容。突然,他脸上现出阴郁的神色,仿佛梦见某种令人不快的事情,于是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