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恣意地享用了他梦寐以求的美女。
天大亮后,达兰从梦中醒来,她睁开眼望望天花板,忽然记起了什么,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全被剥光了,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她坐起来又惊又怒又羞,她看到了桌子底下她昨晚上摔碎的茶壶,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眼泪刷一下流出来,她大叫一声:“朱元璋,你这个猪猡!”
听见叫声,胡惟庸推门进来。达兰连忙用被子盖住身子,说:“胡惟庸!你这个为虎作伥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胡惟庸却不生气,心平气和地说:“娘娘息怒,气大伤身啊。其实,我们主公实在是太爱慕你了,这不关他的事,主意是我出的,我也是一片好心,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这样,我宁愿死。”达兰泪如雨下。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于人?”胡惟庸说,“陈友谅已经不在人世,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了,娘娘不为自己后半生着想?我告诉你吧,当今崛起的天下群雄中,唯有朱元璋一枝独秀,很快要当皇帝了,那你不又是娘娘、贵妃了?”
达兰说:“你们用这样卑污的手段,与禽兽何异?”
胡惟庸劝她:“不管怎么样,木已成舟,你若想得开呢,就高高兴兴的,反正已经是他的人了,不然,既委身于他,又让他讨厌,岂不是更不合算吗?”
达兰沉默片刻,问:“他想拿我怎么办?玩一玩呢,还是——”
“包在我身上。”胡惟庸明白她的意思,马上表态,告诉她朱元璋不久就要称吴王了,她不是元妃娘娘,也是妃子,将来他是皇上,达兰就是贵妃,凭她的模样、才气,还不得宠!胡惟庸说他还没见过朱元璋对哪个夫人这样痴迷呢。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况且达兰也并非冰清玉洁的人,她贪图的是荣华富贵,并不想为谁守身如玉。只是她由一个贫贱民女到了拜封皇后的地步,她真正感激的是陈友谅。
陈友谅狂妄、凶残,唯有对她百依百顺,且救过她全家,她自从怀了他的孩子,就决心为他守节,今天守节是守不成了,她面临的是荣与辱、生与死的考验,既然朱元璋也喜欢自己,何不暂且安身……
这么一想,她便对胡惟庸说,她要求朱元璋亲口对她许诺,而不是由别人来转告。胡惟庸说:“我这就去说,今晚上他再来时,会亲口说给你听,只要你哄得他高兴,天下都有你一半。”
君子协定
朱元璋显得容光焕发,他把一份用黄绫装裱的劝进表拿给刘基看,刘基面露微笑,不看他也知道,这是李善长联络了七十多文武大员上的劝进表,希望朱元璋登极,朱元璋征询刘伯温的意见,问行得行不得。
刘基心想:“你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早已把一切准备停当了,问我的意见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从大局来说,刘基也赞成,确实水到渠成了,称王后可凝聚人心,所以刘基回答,已顺乎天意民情。
“这么简单一句话?”朱元璋笑道,“我却等了这么多年,都是你老师的九字真言闹的。”
“说缓称王,不等于不称王。”刘基说。
朱元璋说:“小明王还在,我不忍心在人家衰落时乘人之危,所以想来想去,先不登基只称王,还在小明王治下,你觉得怎么样?”
刘基说:“这样也好,这是应天顺人之事。称王后即可分封百官了,大家也有个奔头。”
朱元璋果然早有准备,他从屏风上揭下一张字条,说:“国之所重,莫先庙社,明年为吴元年,我想在钟山之阳建圜丘,冬至那天祭祀昊天上帝。再建方丘于钟山之阴,每年夏至祭地神。”回手又揭下一张字条,他认为太庙也是不可少的。
李善长道:“我已经谋划好了,建王城内三殿,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左右为文武楼。”他再揭下一张图,上面有王宫图式,他指给刘基看:“殿后为后宫,前面称乾清宫,后面为坤宁宫。”
“名字起得好。”刘基抚掌笑道,“乾坤清宁!这官制也该有个想法了。”
朱元璋从屏风上揭下一个大单子,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朱元璋说这是陶安、宋濂他们琢磨了好久才写出来的。
刘基大略看了看,说:“好。”朱元璋征询地说:“在你和李善长之间,我是很费一点周折的,亏了哪个都于心不安。”
刘基早明白他是为相位归属发愁,便说:“咱们不是有君子协定吗?你永远称我为先生,不是免于流俗吗?”
朱元璋强调:“那是先生初来之时,这几年先生大功屡建,应当不受原来的约束了。”刘基表示,他绝不会接受品位,李善长老成谋国,相位非他莫属。停了一下,刘基又建议,“当务之急是攻下武昌,也就去了一块心病,可全力对付东面的张士诚了。”
朱元璋也正忧虑武昌,常遇春、康茂才、廖永忠、胡廷瑞诸将虽扫除了汉阳、德安各州郡,但武昌久围不下,朱元璋决定再次亲征。
刘基点头。朱元璋说:“等建国大事毕,就启程,还留李善长、邓愈守金陵。”
至正二十四年(公元1364年)正月,37岁的朱元璋自立为吴王,建百司官属,仍奉小明王为帝,公文开头还是“皇帝圣旨,吴王令旨”。因张士诚此前自立为吴王,故史称张士诚为东吴,朱元璋为西吴。(更多精彩内容,敬请阅读《权力野兽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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