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你昨天做梦了吧?”
冬霜想了想,“嗯啊,是的啊,怎么啦?”
“你还记得梦见什么了么?”
“我梦见岳……”她做贼心虚,然后可能琢磨了下,发现这并没有什么,就说,“我梦见岳达骑摩托车带我们去学校啊,他骑得好快,吓死我了,我还记得一路上我就在催他慢点开慢点开,他也不听。”
“是么……”
“怎么啦?你以为是什么?”
“霜霜,你以后能不抱小姨的大腿么?那么紧,还抱着不停地抖,而且还时不时捏我一下、抓我一下,我怕……”
听完她们的对话,我知道这很危险了。
果然,这个危险上升到人身伤害的地步。当岳达骑着摩托,准时出现在那个路口,冬霜看见了,大叫了一声:“岳达!我在这儿!”
她说“我在这儿”,不是“我们在这儿”,很明显,她的眼里只有他们俩。
岳达朝我们开过来。这个时候,我们在原地等他就好了,可冬霜却急不可耐地奔去,像是多等一秒都是煎熬。但她这一跑,表情极度肃穆,气势却很狂野,以至于岳达被她这反常的举动吓住,停在了半路。
冬霜依然义无反顾地向他冲去,无牵无挂,然后她迈出一条腿,和跨栏一样,准备一跃,就跃到岳达的摩托车上。
但她不能低估了自己的体重,因此她又向前助跑一阵,再非常灵活地向空中迈出一条腿,憋足全身力气,用另一条腿猛地一蹬——
然后她就飞了过去。
但她低估了自己的力气,她用的劲太大,以至于她跳火圈似的直接飞过摩托车,飞进一堆泥巴里。
“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我焦急地跑过去。
冬霜从泥巴堆里爬起来,我扶住她,她还在嘀咕着:“差一点点……岳达怎么不接住我嘛,真是的……”
“谁敢接住你?啊?你跟一坨鱼雷一样,谁敢接啊?……”
她边擦身上的泥巴边朝岳达走过去,然后跨上摩托。浑身都是一块一块的湿泥巴,岳达很嫌弃地往前挪了挪,我也不想再坐上去。但没办法,要去上课,只能又是夹着她,导致我和岳达身上也沾上泥巴,而且又不能让她坐在最后,我们只会连人带车又翻进泥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