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掏掏裤袋,忽然想不起来刚才究竟把莎拉借我的手稿翻译本放在哪里,摸了半天,才发现它被卷成一卷,插在我的后口袋。
“告诉你,”莎拉说,“我们发现,一天中有两个时候最适合观察‘能场’,一个是黄昏,一个是日出。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明天清早见面,再试试看。”
她接过我还给她的手稿翻译本,继续说:“见面时,我顺便把这个翻译本影印一份给你,你可以带在身边看。”
我考虑了一会儿,决定接受她的建议,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好吧,”我说,“不过我得问问我那位朋友,看看有没有足够的时间。”我笑了笑,瞅着她:“你怎么那么确定这种玩意儿我学得会?”
“也许是第六感吧。”
我们约好清早六点钟在山丘上见面,然后我便独自走一英里的山路,回到“文生居”庄园。太阳已经下山了,但余晖仍旧把天际的灰云浸染得一片橙黄。空气冷冽,但没有风。
“文生居”大餐厅里,人们排成一条长龙,领取餐点。我饿了一个下午,饥肠辘辘,便走到队伍前头看看今晚供应什么餐点。威尔和海恩斯教授正站在前面聊天。
“唔,”威尔说,“今天下午过得如何?”
“好极了!”我回答。
“这位是海恩斯教授。”威尔替我介绍。
“我们见过了!”我说。
教授点了点头。
我提到明天清早跟莎拉的约会。威尔说没问题,因为他也要找几个人谈点事,早上九点之前不会离开“文生居”。
这时长龙向前移动了,后面的人叫我进入队伍中来。我站到教授身边。
“你对我们在这儿从事的研究,有什么看法?”教授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回答他,“我需要一点时间想一想。对我来说,‘能场’是一种全新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