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现在(15)

“我也是一头雾水,”我回答,“我在飞机上结识杜普森。他是历史学家,前来秘鲁,对手稿的传闻展开正式的调查。他代表一群学者。”

威尔显得很惊讶:“秘鲁政府知道他要来吗?”

“知道。他给几位政府官员写过信,要求他们协助。我想他们总不至于逮捕他吧,何况这次到秘鲁来,他身上也没带着手稿的副本。”

“他有手稿的副本?”

“只有头两个觉悟的副本。”

“想不到居然会有副本流传到美国去!”威尔说,“他怎么弄到手的?”

“上回他来秘鲁,有人告诉他,有一位教士知道手稿的事。他没找到那位教士,却发现收藏在他家后院的手稿副本。”

威尔的神色顿时变得很哀伤:“他是荷西。”

“谁?”我问道。

“就是我向你提到的那位朋友,他被杀了,因为他到处宣扬手稿里头所讲的预言。”

“他是怎么死的?”

“被谋杀。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有人在离他家很远的森林里发现他的尸体。我猜一定是他的仇人干的。”

“政府里头的人?”

“政府或者教会里头的某些人。”

“他的教会下得了这种毒手吗?”

“难说。教会在暗中阻止这部手稿流传出去。有几位教士了解手稿的内容,但也只敢悄悄谈论,不敢公开宣扬。荷西的作风不一样,他总是在大庭广众向愿意听的人大谈这部手稿。他死前好几个月,我就已经警告过他最好小心一点,别再把副本随便送给外人。他说,他是秉持着自己的良知在做这件事。”

“手稿第一次被发现,是在什么时候?”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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