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性的多数(7)

“你别误解,”她说,“确实,这种认知以前的人早就有过,而且在书中讨论过。事实上,那位教士还特别强调,第一个觉悟并不是新的东西。他说,从古到今,一直有人察觉到这些神秘机缘存在,而这种认知是推动许多伟大哲学思想和宗教运动的力量。但是,以往和现在有个不同点,那就是数量。根据教士的说法,文化转变之所以发生在今天,是因为同时具有这种认知的人,数量愈来愈多。”

“他到底指的是什么?”我问。

“他告诉我,手稿预言,在20世纪的60年代,意识到这类神秘机缘存在的人会开始急速增加。他说,这种成长会持续到下个世纪初,到了那个时候,这种人就会达到一定的数量——我管这个数量叫决定性的多数。”莎琳继续说,“手稿预言,一旦决定性的多数出现了,我们的整个文化就会开始认真看待这类机缘巧合。我们会集体探究,在这个星球上,人类的生活背后究竟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运作。当这个问题同时被大量的人提出后,其他几个觉悟就会进入我们的意识中——因为根据手稿,一旦有足够数量的人对现代的人生提出严正的质疑,我们就会开始寻找答案。然后,我们就会达成其他的觉悟……一个觉悟接着一个觉悟。”

莎琳停下来吃点东西。

“这么说,一旦我们达成了所有觉悟,文化就会转变啰?”我问道。

“那位教士是这么说的。”

我一边瞅着她,一边思索着“决定性的多数”这个观念,然后说:“对一部完成于公元前600年的手稿来说,这听起来倒是挺有深度的观念嘛。”

“我也是这样想,”莎琳回答,“我自己也提出同样的质疑,但那位教士向我保证,翻译这部手稿的第一批学者都确定它不是后人伪造的。主要原因是,手稿是用闪族语系中的阿拉姆语(Aramaic)写成的,和《圣经·旧约》的大部分文字相同。”

“阿拉姆语出现在南美洲?它怎么会在公元前600年传到那儿去呢?”

“那位教士也不知道。”

“他的教会赞同这部手稿的预言吗?”我问道。

“不,”她说,“他告诉我,大部分神职人员都拼命打压这部手稿,所以他才不敢说出自己的姓名。显然,光是谈论这部手稿,也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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