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嘛?”莫善言前后将事情想了一遍,也快速得出了结论,“从我们到新市区的城中村挨近西郊公园的那个住宅区的情况来看,很显然,人们可以从那里接近辽泊湖。若事件发生在落雷天气,即使西郊公园不开放,不允许游人入内接近辽泊湖,凶手也有可能在杀害了柳师姐后,从城中村的那个绿化带的铁丝网潜到了辽泊湖边,然后把尸体沉到了湖里,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大自然居然跟他开了个玩笑,随着那个面具被人发现,他的罪行也暴露了出来。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是熟悉新市区的城中村与西郊公园环境的人,也许一年前,他还是那个城中村的居民。”
“莫同学这么快便想到了?”
“那也要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带我到新市区,看到隔开辽泊湖的绿化带与破了的铁丝网,我也不会想到这点。”甚至还在纠缠究竟是谁做的那个面具吧?这句话莫善言放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
很快,许净就带来了许警官在警察局的消息,他们正在排查新市区的人口,特别是接近西郊公园那一带的居民区,而同时调查面具形成时间的同事,到过花城气象局查找最近一年的记录,并到西郊公园求实辽泊湖那根高压电线杆断裂的时间。
“去年的5月16号?”方周在电脑室听到许净这么跟莫善言说的时候,一怔,“你确定那根高压电线杆是在去年5月16日被雷劈倒的吗?”
“西郊公园的电工是这么说的,而且,在气象局的记录里也证实在去年5月16日,是个暴雨天气,当时花城挂了三级雷雨警告标志,在辽泊湖附近也发现了落雷。”许净肯定地点点头,不明白方周为什么如此惊讶。
“是你说的,查到辽泊湖高压电线杆断裂的那一天,就能查到面具形成的时间的,有什么问题吗?”莫善言在电脑上打开的网页,都是去年的旧闻,都是报道5月16日,西郊公园在暴风雨中遭到雷击,高压电线浸入辽泊湖的事。莫善言才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进入了南大的网页,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了三个字“柳叶眉”,然后查找到她离校的时间,顿时三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去年的5月16日,正是柳叶眉在校的最后一天。这么说,就是在柳叶眉离开学校的那一天,已经被害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莫善言看着网页上显得分外刺眼的日期,转头问方周。
“不。可是,这也让我太吃惊了。”方周一脸难以置信,“我还没有注意到柳师姐原来是在这一天离校的。跟面具形成的时间居然会是同一天。”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
“这个,你们等等。”方周跑到自己的机位,把一个黑色的档案夹打开,快速地翻到了其中的一页,然后连奔带跳地回到莫善言与许净的身边,“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件事,你们看看——”
原来档案夹里放的都是方周鬼谭社所感兴趣的事件信息,而莫善言他们所看到的,正是记录着传说中与冯致远有不清不楚干系、惊现在美术系47楼同一个教室里的剥皮女鬼的资料,上面记载着剥皮女鬼出现的时间,竟然也是在一年前的5月16日。
“是不是太巧合了?”方周看莫善言与许净两人脸上又是迷惑又是惊讶的表情,又是得意地摸了摸下巴,“传说中与冯致远老师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剥皮女鬼,居然在很有可能就在那时候遇害的柳师姐的5月16日现身了。真是很耐人寻味吧?”
“一点关系也没有。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混淆进来只会遮蔽我们的视线。”莫善言摇头。
“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别忘了,对于剥皮女鬼,我们鬼谭社可是有目击证人的。”
“从你们这些鬼言惑众的人口里传出剥皮女鬼的传闻,更加让人难以信服。”莫善言坚持不信。
“是不是鬼,可不是由你我决定的,因为,她确实存在过。这可是有相片为证的,所以,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事实的真相也只有一个,我们鬼谭社嘛,不管真鬼假鬼,感兴趣的只有那些闹鬼的人。”方周说着,把莫善言的椅子推到一边,然后打开他们鬼谭社在南大网站的论坛,将主题为“校内惊现剥皮女鬼”的帖子点了开来:那上面居然真的有一张吊在教室里面的女鬼照片,让莫善言吓了一跳,“这是当时有个胆子比较大的鬼谭社成员在惊吓中用手机拍下来的,很不可思议吧?”
“更耐人寻味的还在后面,你们还记得冯老师死的那一天是什么日子吗?”一直默不做声的许净忽然蹦出了一句话,让方周与莫善言觉得脚底冒出了一股寒气:今年的5月17日,是冯致远被人发现吊死在美术系47楼教室的日子,也就是说,5月16日,是冯致远确切死亡的时间!
同样是5月16日:柳叶眉离校,剥皮女鬼现身,面具形成,冯致远自尽!这些,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