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囚犯的辩护律师(1)

布莱恩·菲茨杰拉德是在三点过几分被逮捕的,到了五点,墨尔本全城的人都在奔走相告那个双轮马车谋杀案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晚报上全是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先驱报》连续几期都在报道这件事,看来求远远大于供。

自从格里尔在歌剧院的枪击案后,墨尔本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而且围绕其间的神秘更让这个案件轰动一时。案件发生在双轮马车这样的地方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而发现凶手竟然是墨尔本最时髦的年轻人之一,更让一切显得不可思议。布莱恩·菲茨杰拉德作为社交界知名的年轻人,以及维多利亚最富有、最漂亮的女孩未来的丈夫,他被逮捕引起的轰动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先驱报》,足够幸运地最早得到了关于逮捕的消息,而且他们将其充分加以利用,用最蛊惑人心的方式和很大的篇幅报道了此事,大致内容如下:

双轮马车悲剧。逮捕嫌疑犯。上流社会的惊人真相。

毋庸讳言,一些记者会自由地添油加醋,公众却愿意相信任何报纸上写的东西。

弗莱特比先生,在布莱恩被逮捕的那天,和他的女儿进行了一番长谈,想让她去亚巴亚鲁克牧场,等到外面的风声平静下来再回来,但是麦吉断然拒绝了。

“我不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抛弃他。”她坚决地说,“每个人都与他反目,甚至在他们听到案件的真相之前。他说他无罪,我相信他。”

“那就让他证明他的无罪吧。”她的父亲一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说,“如果他没和怀特进马车,他一定在其他什么地方。所以他应该证明自己不在现场。”

“他很容易就能做到,”麦吉悲伤的脸被一线希望点燃了,“星期四晚上他在这里待到十一点。”

“很可能。”她的父亲一本正经地说,“但是星期五凌晨一点他又在哪里呢?”

“此外,怀特先生在布莱恩之前很早就走了,”她继续快速地说,“您一定记得,就是在您和怀特先生争吵的时候。”

“我亲爱的麦吉,”弗莱特比面色不悦地拦住她说,“你说得不对,怀特和我没有争吵。他问我菲茨杰拉德是不是和你订婚了,我回答‘是的’。就是这些,然后他就离开了。”

“是的,布莱恩两个小时后才去的。”麦吉胜利地说,“他整晚都没见到怀特先生。”

“他是这么说的。”弗莱特比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布莱恩。”他的女儿面红耳赤,眼睛发亮地说。

“啊!但是陪审团会相信吗?”她的父亲问。

“您也与他为敌了。”麦吉眼含热泪地回答,“您认为他有罪。”

“我既没准备好否认,也没准备好确定他有罪。”弗莱特比冷淡地说,“我已经尽力帮助他了,我已经聘请卡尔顿给他辩护了,如果雄辩和技巧能救他,你就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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