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起身便走。
“喂,喂,”花卿丞赶紧拨开一众女子,追上来拉住展晴,小声地怂恿,“我带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减压,你整天冷着个脸,我担心你的脸部肌肉会坏死……”
展晴拂掉他的手,抿了抿唇,不耐烦地看了看那些白花花的女人。
花卿丞会意而惋惜地深呼吸,“你们退下吧。”
女人们怨声载道依依不舍地走了,也有临走还要在展晴身上蹭一下的,当然这位立刻被其他女人给鄙视地掐了,不过还是一脸喜滋滋的表情。
花卿丞拉着展晴坐下,直接拿着酒壶灌酒,“唉,我说这张脸长在你身上……真是白瞎了。”
展晴好笑地看着他,终于露出了笑容,“你要愿意,也做个人皮面具戴上便是。”
花卿丞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酒,然后一抹唇,非常警戒地看着展晴,“你还是好好戴着那张脸吧,要是露出你本来那样子……我笃定杀了她们,她们也不会走,变成鬼都会缠着你。”
展晴笑而不语,只觉得听花卿丞这么一打趣,心中的烦闷也减少许多。
“花酒花酒,如今花没了,只剩下酒。”花卿丞哀叹一声,又灌了几口,竖起脖子把最后的几滴也倒进嘴里,“我说你何必这么纠结呢,想想你这冰山多难得动情一次,”说着对展晴扬了扬酒壶,“为了总算出现个能让你动心的女人,干杯。”
展晴笑着偏过头,眸光流动,流光溢彩,俊美不可方物。
为了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
“干杯。”展晴清浅一笑,优雅地拿起杯子,缓缓吐出两个字。
花卿丞迷蒙了笑意,拍拍展晴的肩膀,“这就是了,如果我是你,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咳咳,当然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会被我骂死……嘿嘿,江山为重、江山为重。”
展晴只不过浅浅小酌几口,花卿丞确是实实在在的酣饮。若说钟以恒是酒神,那花卿丞无疑就是酒鬼。爱酒如命,每饮必醉!
随着桌上空着的酒瓶越来越多,花卿丞清秀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一层又一层诱人的红晕,神智也开始不清晰起来。
抓住最后个酒瓶拼命晃悠了两下,他失望地一拍桌子,“上酒!”
“别再喝了。”展晴拿开花卿丞手上的酒瓶。
花卿丞笑嘻嘻地倒在桌上,刚要说什么,却忽然眯起眼睛疑惑了起来,口齿不清地问:“我真的醉了?怎么、怎么听到了沈莺歌的声音?”
展晴没当回事,随口应道:“你早就醉了。”
“我就说嘛,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花卿丞笑得很无辜,耳朵贴上桌子以求证实自己刚才确实是幻听。听了一会儿,他又蹙起了眉,用手轻轻揉了揉眼睛,迷蒙地说:“不对啊,怎么连流苏小娘子的声音都有……”
这下展晴想不当回事也不可能了,因为——他也听见了!
“玩得起你就出价,玩不起就闪边,本小姐今天要定聆音公子了!”小麦一把拎住气势汹汹冲上来呵斥自己的女人,借着酒劲宣泄的霸道之气完全把对方压制住。
老鸨急着要上来劝阻,却被苏眠挡住,羽扇轻轻一摇,“我听说谦裔公子奉二皇子之命护送沈莺歌回京,今日已达杭州。”
老鸨愣住,迟钝半天,不敢相信地打量了下小麦,又看向苏眠,“这丫头难道会是凤寨主的夫人?”
苏眠淡淡一笑,随手拿起酒杯浅浅抿着,淡色的酒滞留在他的唇畔,诱惑而神秘,“陈知府和灵犀都已经见过他们,而且……谦裔公子此刻,就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