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麦自我精神胜利了一下,摸摸心口,心有戚戚地赔笑道:“那、那个……你能不能……咳咳……把那个面具……摘了?”
男人微微偏了一下头,墨色长发随着月光倾洒下来,隐隐辉映着清冷的月华。他侧身上床,姿态慵懒地靠坐在麦小麦的肩头,磁性而略低的嗓音带着不可抵挡的诱惑,“我累了,你代劳吧。”
小麦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迎住男人含笑的眼眸。
他似乎在邀请我……小麦咬了咬唇,半支起身子,圆润的肩头擦过男子精壮的胸膛,就那么一瞬间,一股奇妙的热流忽然奔涌在小麦的全身。
她咬了咬唇,努力克制着全身不可理喻的战栗,伸手去摘男子的面具。男子依旧是随意的姿态,只是在麦小麦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悄侧过了身,以膝盖微微抵着小麦修长白润的双腿。
当然,咱们理论丰富实践全无的麦小麦同学,暂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危险性,依旧好奇心十足地去摘那面具。然而,那扣住面具的牛筋似乎铆足了劲儿就要跟她作对到底!
小麦悲愤了,凭什么连根皮筋都敢欺负自己?!一翻身,小麦双手齐上,一下子就掀开了面具……
“摘……”小麦刚绽开的笑容忽然凝在唇角,一双眼睛顿失华彩,犹如被吸了魂一般,握着面具痴怔良久。
如果天底下真有被月光耀伤了眼睛的人,她麦小麦算第一个……
就在她摘掉男子面具的那一刹那,屋内原本氤氲的月光仿佛突然间明亮起来,照在男子那精致绝美的脸上,熠熠生辉。
“怎么了?”暖暖地、浅浅地、似有似无地在小麦耳边呵口气,男子不知何时已然将小麦揽入怀里。
半伏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小麦只觉得脸烘热得难受。指尖明明触摸的是清凉细腻的肌肤,却灼热得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反射般想收回手的时候,却理所当然地被抓住,按了回去,恰是心口……
小麦慌乱地抬眸,迎上一抹邪柔的浅笑,刹那间,黑夜白昼流光飞虹……
“娘子。”淡粉色的薄唇方才吐出这个惊到小麦的词,下一刻,已然印在了小麦的额角,半是缱绻半是珍怜,诉不尽的柔情万种。
“我……” 本来打算好好装新娘的小麦,忽然被这番柔情吓得打起了退堂鼓。告诉他实情?不告诉他实情?
这个问题其实没必要思考,因为下一步,男子轻轻翻身,将小麦压在了身下。
待小麦发现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湿润的绵吻落在她的眼睫上、红唇上、锁骨上……小麦只觉得全身以一种不可控制的速度瘫软下来,双腿则不由自主地夹紧了那劲瘦的腰身。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但闭上眼睛忽然想起王导那肥硕的脑袋和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以及那一大把乱糟糟的象征艺术的胡子,如果今夜注定要献身,那可以献给眼前的人,无疑是二十多年来上天对她的唯一厚爱。
推开他,她做不到……她也不想……
一滴不知所措的泪顺着小麦安静的眼角流下后,她忽然觉得心境澄明。
“娘子……”耳畔低柔的呼唤让小麦已经十分敏感的身子立刻颤了一下。
小麦想应他,却怎么也发不出音来,只好乖顺地把身子嵌到他的怀里,目光触及他那漂亮到无可描述的锁骨,下意识地上去就是一口……
“啊……”男子吃痛地轻吟一声,立刻化身邪佞的魔王,将小麦一把拽下,含住那咬痛他锁骨的罪魁祸首,挑开整齐的贝齿,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