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就只能听从，换上一身新装的周元看起来似模似样了，崔丹妮随口赞：“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呢，这么一变身，跟明星差不多了。”
打扮成明星的周元顺利办理入职，待遇确实不错，试用期三千，还有车补和饭补。心情爽朗，回到家，见到阴沉着脸的艾雪，心知不妙，再换已经来不及了。
艾雪冷眼看他，自己的男朋友夜不归宿，春风拂面，怎么着也让人不舒服。
周元报喜：“我已经到金蓝那边办理好手续了，明天正式上班，这次是做文案。”
“哦。”艾雪用旁观者的腔调回答。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我们是按项目组来做，还是做鉴赏节目，然后可能会转向电视片。你不是一直喜欢明星八卦吗？以后不用问别人，问我就行了。”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正事？”
没法再装看不懂了，他胆战心惊，虽然没做什么：“你没事吧？”
“没事。”她转身跑到床上，对着墙躺着。屋子小也有好处，不够距离玩冷战。
周元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解释说：“你说她一个单身女人，又生病了，我能不管吗？我是同情她，没有别的，你别多心。”
“外面值得同情的人多了。”
“不一样，她毕竟是我上司。”
“卖身求荣？你就这么怕自己找工作？”
周元不说话了，手指也僵硬起来，一点点撤离。艾雪察觉，翻身看他。正在微妙的紧要关头，周元的手机响了。艾雪一把抓起来。
“昨天谢谢你。我没想到会在你身上找到久违的温情。真的感谢。”
艾雪脸青了，什么叫久违的温情？真是照顾病人这么简单？
周元无语，中国话博大精深，意味深长，多少误会都是一个字半个字闹出来的。想解释吧，还有一句俗语等在那——越描越黑。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说只是同情吗？怎么人家说是温情呢？”
“你别以为不说话这件事就能过去，周元，你别太过分！”
“你不说是不是，好，我找她去，我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周元，这件事弄不清楚，我没法继续跟你在一起了。”
7
安洋和艾雪因为处境类似凑到一起，以前的成见在敌我矛盾面前不值一提，只剩同病相怜。
安洋：“许他们满世界放火，就许咱们在家点灯！走，我请你喝酒去。不就是泡酒吧吗，他行，我也行。”
艾雪：“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夜不归宿，谁不会啊。”
酒吧人来人往，帅哥如云，可惜入不了伤心女孩的眼。酒入愁肠。
安洋还是转不过弯来，眼睛的伤好了，心里的伤没好：“你说他们怎么这样？以前不这样。环境真能改变人？”
艾雪点点头：“当然，以前我们在学校，见的都是同学，大家差不多，没谁特别好，也显不出谁不好。现在当然不同，环境变了。这是哪儿啊，这是北京！有钱人扎堆的地方，一比之下，心理肯定失衡。”
“咱们怎么不失衡？我觉得我还是从前的我，一点没变。”
“那是你自己想的，别人不这么看。”
“你呢？你觉得我变了吗？”
艾雪看了她一眼，看不出来，其实她们不算太熟，不过厚道话还是要说：“没有。还是以前那样。”
“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他那天是和朋友喝酒去了，我有感觉。你相信感觉吗？”
“那你想怎么办，跟他分手？”艾雪一针见血，旁观者清，“我看还不如装糊涂，毕竟他还愿意骗你呢。我呢，明知道他跟那个女上司在一起，还不是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