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的何止卢少川一个?在孔令仪这样的女人面前,王淙淙也像泄气的皮球,盯着面前一尺范围内的菜,连多看一眼郑处长夫妇的勇气都不复存在。
郑立文酒量很好,频频劝酒,谈笑风生,颇有些豪爽气。
卢少川却喝高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借酒浇愁愁更愁。他摇摇晃晃来到郑立文面前,高高举起酒杯,嘴巴里舌头和牙齿打着架,“郑处长,您,您好样的!您的姓儿也好,郑,正大光明,郑重其事,正经八百……都是‘正’……不像老傅,老傅……呵呵,老傅!”
卢少川犯了大忌讳,众人惊得酒都醒了,七嘴八舌地解释,和稀泥,打马虎眼。
郑立文毫不介怀地一笑,饮干杯中酒,缓缓道:“老卢,你喝多了。”
卢少川被人送回家,一进门就躺在客厅地上,再也起不来。他感到自己像个倒挂的葫芦,胃里的食物一点点缓缓上漂移,终于从嘴巴里溢出来,带着恶臭。
温热的毛巾贴上他的脸,轻柔地擦拭着,清爽。
卢少川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他使出全身力气箍住马丽梅,把脸埋在妻子的胸前,就以这个姿势睡了整整两个小时。
人的痛苦就像不倒翁,摁倒葫芦浮起瓢。
马丽梅的无性生活已经三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