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像模象样地搞起了侦破工作,他扬言一定要查出,这是严重破坏安定团结的行为也是侵权行为。他振振有词地说,有照片为据就能查出笔迹,按图索驹就能知道是谁干的,说这话时他似乎胜券再握。但他最终虎头蛇尾,不了了之。因为查笔迹得报省公安厅,手续很繁琐,是需要人力和物力去打理的,杨天自然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随着人们的淡漠,他也乐的个不提。
但这两件事的发生确实是个问题,因为这些事后,随着曾文明老婆的回去而掀起了探亲高峰。女人来,就得腾房间。工人们住的都是集体宿舍,她们的到来意味着同室的至少三个人得去打游击,三二天还行。可有些夫人大有把牢底坐穿的架势,接踵而来的还有吃喝拉撒的事,住房不够用,食堂供应不过来,这些情况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行。动一发而牵千钧,这可不是件小事,公司上下一片埋怨声。这自然是办公室该管的事,梅次对蓝一的工作相当不满意,每天的晨会断不了要提,因为总公司有领导打电话过问过此事,虽然是顺带提的,而且这两件事的当事人都出自蓝一的办公室。蓝一只有忍的份,沉默是金。但她很快发现梅次在这些事上对曾文明们是宽容的,私下里还玩笑说:“女人嘛不就是让男人来玩的嘛,女人都是贱种”。
他的这种论调让蓝一很反感,竟然是从他那谦谦君子外表下说出的话。蓝一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见到他第一眼就不喜欢他,女人的直觉永远正确。更可气的是粉白脸史伍,这个杨天口里的“太监”在边上撅着腚晃着身子帮衬。说些“女人如衣裳,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混账话。他们可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呀,真是一路丘貉,狼狈为奸的家伙。这能怪我吗?不是你们男人惹的事吗?蓝一心里充满了气愤。有了气,蓝一有时忍不住会顶撞梅次几句,“这不过是私人行为有必要摆到桌面来说吗?即使有,那也与当事人有关”。
梅次听后往往会爆跳如雷,蓝一发现他似乎很不喜欢女人,一度怀疑他变态有病(这事竟然在后来得到了证实)。这种时候鲁尔是沉默的,他是个绝对明智的人,他明白他目前在公司里的处境份量。他当然明白梅次批评办公室其实就是在指责他,因为他是负责后勤和市场的。但他选择了沉默,他没有帮蓝一说过一句话,甚至在蓝一和梅次发生争吵时他还站出来批评她,让蓝一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办公室主任嘛(这是梅次曾经的批评语),你们可以随时换人,找那称职的,我还早就不想干了”,蓝一忍不住反驳鲁尔。
鲁尔不再语,转身拂袖而去。看着梅次和史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蓝一突然想哭,她知道她的过份可能伤害了鲁尔。她觉得她应该理解他,但她做不到,她不喜欢他那种委曲求全的样子。
这些事发生后,打破了蓝一原有的工作态势,她的生活工作不再安闲平静,一些事注定会发生会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