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此时的样子,泪红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没骑上战马之外,他们每一个人,都仿佛将军将佐,威风凛凛,那平日里老农的模样早不见了踪影,泪红雨再一次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他们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瞒着自己?他们的这些铠甲藏在哪里?为何以自己找东西挖地都能翻三尺的本事都找不出来?
想想自己傻乎乎的与夫子宫熹争当那村头儿,却原来全村的人陪着自己玩儿呢!
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一众人行到宫熹面前,下跪行礼,恭敬地说:“王,一切皆成定局,来犯者全部束手就擒!”
她想,如果现在有一个鸡蛋,肯定绝对的能塞入自己口中,而且直吞入肚,平时嬉笑怒骂的不分大小的村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尊卑有别,而且,尊敬的对象居然是夫子宫熹?
她转眼向夫子望去,宫熹长须飘飘,衣着依旧灰扑扑,只不过他的眼中冒出厉色,那种她在西宁王眼中时常发现的厉色,却多了几分霸气与睿智。
而那玉七铜六等人神色恭敬,满脸的严肃,使自己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戏台之上,而看到了只是一场戏?
宫熹挥了挥手,道:“把他带上来吧!”
玉七吹了吹口哨,小路上又走来一群人,这群人依旧铠鲜甲明,内衬灰衣,中间押有一人,身着暗红蟒袍,脚登莽靴,被人押了上来,这人,不正是那西宁王?
泪红雨一见西宁王双手反绑的被押上前来,忽感觉这早晨灰白的天空忽然间明亮了起来,她恨恨道:“夫子,把他交给我,看我怎么刨制他……”又想,上次没剥成他的衣服,这一次一定得剥了。
宫熹没有望她,只道:“怎么,这一下倒叫我夫子了?”
原来,自夫子脱困以后,由于有了村头儿之争,泪红雨没争得过,气上心来,还没叫过宫熹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