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红雨看着他身边越堆越多的蟑螂,有缺腿的,少翅的,半死不活的,活了几天还不死的,他连蟑螂都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真让泪红雨叹为观止,深感,千万不要歧视杀手,不能蔑视杀手,更不能把白眼儿给杀手看到。
可就像画眉喜欢杀人一般,泪红雨喜欢讲话,如今的对象,只有画眉一人,虽说他话不多,可是,能支吾两声,也让泪红雨感觉这狱中颇有人气,让她心中颇为高兴。
于是,画眉专心一意的研究着他的杀人手法,泪红雨在旁叽叽咕咕地问着他的祖宗八代,虽然没什么回应,但是,这牢狱之中,却前所未有地和谐起来。
和谐的时候,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会闯入进来的,门咣的一声被打开,不和谐因素走了进来,泪红雨心想,这牢房莫非成了议事大厅?怎么这西宁王昨天才走,今天又来,难道他不用上朝?自己听说过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是因为后宫有美人,君王宠爱之,才会不早朝,莫非这狱中也有美人?
看来得把这嘴再弄歪点,口水再弄多点,泪心雨心想。
一袭青衫,腰缠玉带,青丝未乱,脸上贵气凛然,西宁王自然而然的又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这次没有了美女,跟着两名颇老的老头,一老头手上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用红巾覆盖着一物,从凸出的形状来看,可以看见这物为圆形,另一老头空着手,但也表情颇为严肃。
几名衙役四散而开,各示其职,各守一角,如往常一样,这牢狱之中,顷刻之间,热闹起来。
泪红雨接驾同时,不由得猜测起来,这西宁王才败一场,又来一场,却偏偏不肯以下令处置自己,也不用刑,却仿如猫捉老鼠,时放时收,不知是何意思?
西宁王当中一坐,旁边之人自然送上茶水,顶级的普洱,顿时这潮湿的牢狱之中充满了淡淡的清香,直钻入泪红雨的鼻中,泪红雨深吸一口,浑忘了自己的身份,惊道:“这是陈年的普洱,奴婢竟然闻不出它的年代,难道,它已超过百年?”
西宁王眼中现出赞赏之色,道:“连这你都能闻到出,有谁会相信,你是从一个小小的山村而来?”
泪红雨脸色平静,道:“这也没什么出奇的,难道有人规定山村之中就没有识得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