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了离婚。”
“那是她最艰难的抉择。萨姆变得喜怒无常。她想让萨姆去寻求帮助,咨询心理医生。她用分居作要挟。总之,她想保护她的女儿。她?能拿孩子来冒险。”
“然而,在她死的那天晚上,她好像对他打开了家门。”
“的确如此。”杰米的手现在开始抖个不停。她又一次放下咖啡杯,将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她爱他。经过了林林总总的事情,她依旧爱他。她相信只要他戒掉毒瘾,他们就能重温旧梦。她想生更多的孩子,想让她的丈夫回心转意。她小心谨慎地不让媒体知道他们分居。除了家人,知道这事儿的只有律师。她希望尽可能长时间保密。”
“即使他吸了毒,她也会给他开门吗?”
“确实如此。难道不是吗?”
“我只是想一想当时的场景。”弗兰克告?她。
“一定是这样的。她想帮助他,她相信能控制他。如果不是为了莉薇,我想她是不会提出任何申请的。”
弗兰克心想,她的女儿那晚恰恰在房子里,难道不危险吗?
“你非常了解他们俩吗?”
“是的。”
“依你之见,萨姆?坦纳会杀死你的妹妹吗?”
“朱莉所嫁的萨姆是个愿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男子汉。”杰米又一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却冲不掉卡在喉咙里的苦涩,“但现在被你们拘捕的这个却是个无所不为的混蛋。他杀了我妹妹,毁了她的尊严。像牲口一样屠宰了她。我要他付出代价,要他去见阎王。”
她冷冷地说道。她的双眼由于仇恨而带有杀气和凶光。弗兰克望着她满腔怒火的眼神,点了点头:“我理解。墨尔本夫人。”
“不,不,你不可能理解。”
弗兰克顿了一下,让她发泄心中的愤懑。特雷西在椅子上有点坐立不安了。
“墨尔本夫人。”弗兰克说道,“我们和奥利维亚谈几句,也许会有帮助。”
“她只有四岁。”
“我知道。但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我们想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看到她的脸上流露出抗拒和踌躇的表情,他在语调上略施了点压力,“墨尔本夫人,我不想让你们全家人勾起痛苦的回忆,也不想打扰孩子。但她是本案的一部分,关键的一部分。”
“她怎么能经受这个,迫使她谈论那件事?”
“那件事就在她的头脑里。她所见所闻,都已深深印入了她的脑海。我们需要她讲出来。从那天晚上起,她就认识我了。她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安全。我会小心行事的。”
“我的上帝啊!”杰米抬起胳臂,用双手捂住眼睛,企图使自己的思维清晰些,“不过,我必须陪着她。如果我说行了,你就不能再问。”
“那好。有你在,她更安心些。请相信,我尽可能问得策略些。我也有个孩子。”
“不过,他肯定没见过杀人。”
“没见过。夫人。但他父亲是警察。”站起来的时候,他微微叹了口气,“他们知道的比你预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