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随便问问。我想多了解一下我们的成员。毕竟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他是《社会日报》的主笔,文章写得不错,但是——”郑萍如停住了。
“但是什么?”
“他很刻薄。”
丁盛不太明白郑萍如为什么对卢湛恩有这种看法,他再问,郑萍如就不愿说了,他只好就此打住。
他们接连观察了三天,丁盛初步确定了两个房间,三楼的305,306。
午夜,丁盛、郑萍如翻墙潜入了东亚学院,幽寂的校区里一个人也没有,远处的路灯发出清冷的光。他们在路灯下快跑几步,跑到路灯照不到的地方,继续朝5号楼的位置靠近。5号楼在夜色中孤零零地矗立着。几个窗户透出微弱的光,窗帘上偶尔出现人的影子。他们顺利地绕到5号楼的侧面,这里比正面更加阴暗,旁边一排高大的树木恰好遮挡了来自路灯的光。
丁盛从怀里拿出一根一尺长的铁棒,朝窗上的玻璃轻轻一敲,玻璃便碎了。声音在夜中很大,幸好这时没有人。他从破碎的玻璃处伸进手去,拔起插销,打开窗户。他撩开窗帘的一角往里看,刚好看见走廊。走廊里亮着灯,但是没有人走动。窗户上装着十几根拇指粗细的铁栏杆,栏杆的间距很窄,他根本没办法穿过栏杆进入5号楼。
郑萍如看着丁盛,意思是问他怎么办。
丁盛把窗帘挂好,用窗钩固定住窗户,他叼住铁棍,跳上窗台,慢慢站起身,双手扶着墙,然后踩在窗户上。郑萍如明白了,他要蹬在一楼的窗户上,敲碎二楼的玻璃,再从二楼进去。二楼通常不会加装铁栏杆。
丁盛试着蹬在窗户上,窗户摇摆起来。如果他的手在墙上没有办法找到牢固的着力点,他可能会摔下来。郑萍如尽力扶住窗户,让它保持稳定。丁盛试了几次,终于成功地蹬在窗户上,他直立起来,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从嘴上取下铁棍,敲碎了二楼窗户上的玻璃。他脚下的窗户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快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丁盛赶紧从破碎的玻璃处拔开插销,打开窗户。他扳住窗台脚下一用力,脚蹬在墙上,同时,脚下的窗户吃不住这一用力,咔嚓地裂开了。丁盛略微地缓了缓,再次手脚同时用力,终于爬上了二楼的窗台。他撩开窗帘跳进去回头,朝郑萍打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