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在读萧然的博客,说起来,在师兄许多参禅论佛的文章里,这篇可以算得上品。文辞简约,但别有情致,且意味深远。一篇文章的好坏,自不在于一两句文字的矫情。所以说,我以为萧然的文字中,才情第一、才气第二、才华只能摆第三。这么说,可能萧然师兄不爱听,但博客其实便是如此,我但说无妨,你也姑且听之妄之一笑而过。
才华为何物?华丽、浮华而已。在这里,我更多想说的是一种词藻的华丽。看师兄的文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文字是读不到的,也没有“所谓佳人,在水一方”的缥缈多情,当然,信佛之人,就更不能体会“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箫”的旖旎风流。当然,并不是说师兄为商为财,就少了这一分风流性情,只是就事论事,以文章而论,兄的才华与才情、才气比,只能排第三。
王小波与写《活着》的余华,均是不以才华论的,所以才华算不得什么。那为何才气排第二?师兄为科班出身,当知刘勰于《文心雕龙》中,将雄浑二字排为首品,所谓“雄浑”,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无论说文风也好,说个人欣赏的情趣也罢,这话的意思是说希望能看到师兄的文字能多一种雄健,或者竟如鲁迅的硬气。不过兄既非纯粹意义上的文人,也没有鲁迅先生所处的乱世,更没有在文坛树敌,所以,也不必非得坏了自己的气,假如搞成邯郸学步那就大罪过了。换个角度说,才气汩汩如流水,那也只是当初骈文才做的事。近代梁启超是一个例外。我只说师兄的才华与才情比,略逊一筹,仅此而已。
至于才情,我想到一句话,说的是:“青天一鹤见精神”,意思不用多解释了,见青天、见鹤形不过只是见物罢了。而青天一鹤,则是寓含了无数青春激昂的成分在里面。师兄的这篇文章也是如此,多少算是暗合了“青天一鹤见精神”的才情诗意。纵观历史,参禅悟道,多是闲情逸志之人所为之事。于臣,如苏东坡所处的北宋;于君,如魏晋南北朝的佛教盛行。算起来,都算是国家中兴王道治世的一个阶段。想到这,以为萧然师兄谈佛论禅的意义,恐怕也在于此吧。(野狐禅)
野狐禅兄的留言每每引发我思索,只可惜尚不知道兄是何方高人。从兄留言的字里行间,我觉得兄无论才情还是才气、才华,均该在我之上。可否请兄现出真身,有机会一起品茶论道?(萧然)
萧然师兄:
以入门解,我称你为“师兄”是应该的,但不应该称你为“兄”,只因佛门与尘世不同。兄弟为世俗称谓,师兄弟只因有入道先后而已。
另外,你称我“兄”更无益。虽说不过一谦词,但野狐禅自知肚里几斤货水。这不,“雄浑”的出处是司空图的《诗品》,我这都能写成刘勰的《文心雕龙》,可见野狐禅仍是野狐禅,不过是路子野一点而已。(野狐禅)
关于猫的传说很多,作品亦多,小时候,我十分喜欢夏木漱石《我是猫》还有《少爷》,前一阵子看周慧敏《我的猫儿子周惠豹》也是十分清新可喜,还有经典百老汇《猫》……
兄长的文字厚重而意义深广,令人敬佩。(蔡沅静)
猫啊。一辈子重复着这么几个动作。但你不知道下一秒它要做什么。人,比猫复杂一些。但有时还更卑微。因为猫想做什么它一定会这么做,人不行。(不垢不净)
无论是对猫,对狗,对动物的褒贬,无非是人这种高级动物强加给它们的。它们本身并没有对,错。(尘)
覃贤茂点评:
由探幽索微,因明相证的出世文章,忽然转写为挥洒随意,喻理明义入世的文章,足见萧然兄的才情。
网友野狐妙论,称萧然兄才情第一,才气第二,才华第三。
第二第三且不说他,这才情第一的见解,确实有其精妙之处。此一说法,另有青眼,才思不同,当立此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