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花园 第一部(2)

“怎么样 ”我们先是让苏侧躺然后再俯卧。我们用指甲抚摩着她的后背和大腿。我们用手电探察她的口腔和大腿之间,发现了那朵肉做的小花。

“这个您是怎么想的,医生先生 ”朱莉用润湿的手指抚摩着它,苏瘦骨嶙峋的脊椎从头至尾起了一阵轻微的震颤。我密切注视着。我润湿了手指滑过苏的那个部位。

“没什么大问题。”她最后道,然后用食指和拇指将那道缝隙合上。“不过我们还要密切注意进一步的发展,对吧 ”苏求我们继续下去。朱莉和我心照不宣地对视一下,实际上什么都不明白。

“轮到朱莉了。”我说。

“不行,”她一如既往地道,“轮到你了。”苏仍平躺着,恳求我们。我穿过房间,捡起苏的裙子扔到她身上。

“决无可能,”我透过一个想象中的烟斗道,“到此结束。”我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坐在浴缸边上把裤子褪到脚踝。我想象着朱莉淡棕色的手指抚摩着苏的大腿内侧,将自己带入我那种快速干枯的兴奋点。等那阵痉挛过去之后,我仍蜷缩着身体,这才意识到楼下的声音早就停歇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弟弟汤姆进入地窖。地窖很大,分隔成了好几个莫名其妙的房间。我们走下石头的楼梯时,汤姆紧贴在我身边。他已经听说了那些水泥袋,现在想亲眼见见。煤坑对着最大的一个房间,那些水泥袋散布其上就仿佛它们故意落在去年剩下的煤炭上头。沿一面墙摆着个巨大的铁皮柜子,跟我父亲短暂的军队生活有关,一度用来装从煤里拣出来的焦炭。汤姆想看个究竟,我就把盖子掀开让他看。里面空空如也,漆黑一片,黑得在这种灰蒙蒙的光线下我们都看不到柜子底。汤姆想象成面对着一个很深的洞穴,于是抓着柜子边朝里面大喊一声等着听回声。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就要求看看别的房间。我带他走进一个更靠近楼梯的房间。房门几乎都从铰链上脱落了,我推了一下它就彻底掉了下来。汤姆哈哈大笑,这次他的回声终于从我们刚离开的那个房间传了过来。这个房间里有几个装着发了霉的旧衣服的纸板箱,我却一个都不觉得眼熟。汤姆发现了他的几件旧玩具。他轻蔑地用脚给它们翻了个身,然后告诉我它们都是给奶娃娃玩的。门后头堆着一张旧的铜制婴儿床,我们先后全都在上面睡过。汤姆想让我为他重新把床装好,而我告诉他那种床是给奶娃娃睡的。

我们在楼梯脚碰到了往下走的父亲。他想让我,他说,帮他整理一下那些水泥袋。我们跟着他又回到了那个巨大的房间。汤姆挺怕父亲的,一直躲在我身后。朱莉最近告诉我父亲如今已经是个半残废了,他将不得不跟汤姆竞争母亲的关爱。这个说法极不寻常,我来回琢磨了好长时间。这么简单,又这么怪异,一个小男孩跟一个大男人竞赛。后来我问朱莉谁能胜出而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当然是汤姆了,而且爸还会把怒气撒在他身上。”

而他也确实对汤姆很严,总像是故意找茬骂他。他利用母亲对付汤姆就像他利用他的烟斗来对付母亲一样频繁。“别用那种语气跟你母亲讲话”,或是“你母亲跟你讲话时把身体坐直喽”。她则一言不发地照单全收。要是父亲当时离开了房间,她就会朝汤姆微微一笑或是用手指帮他梳理头发。眼下汤姆站到门口,望着我们每次将一个水泥袋一起拖过地面,沿墙壁垛成整齐的两排。父亲因为有心脏病不该干这种活,可我仍确保他承担的重量跟我一模一样。

我们弯下腰每人抓住袋子的一角时,我感觉到他在拖延,等着由我承担大头。可我却数着,“一、二、三……”而且等我看到他胳膊用上劲时才开始拖。如果要我多出力,得等他大声承认之后才成。我们干完活之后就朝后一站,像工人那样看着我们干的活。父亲一只手扶着墙呼哧呼哧喘粗气。我却故意地憋着,用鼻子能呼吸得多轻就多轻,虽然憋得我就像要背过气去了。我把双手随意地叉在屁股上。“你弄这些水泥想干吗 ”我觉得现在有权力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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