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团圆饭就这么很不团圆地吃完了。翌日一早,海青狼离开热乎乎的被窝赶进宫中,冲到哥哥海苍狼的面前就问:“是不是要收拾尉元膺了?”
海苍狼放下手里的折子,脸色有点不好看,“昨天晚上,你……”
海青狼挠挠头,“嘿嘿,大哥,嘿嘿……那什么,不都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太嚣张,大哥你是没见到她的样子。也怪你不在,不然就凭你的文才,怎么能让她得瑟成那样!”
海苍狼一夜未眠,疲累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好大的胆子,看来我以前对你太过宽待,才让你变得像现在这么骄横。”
“一首破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明儿弟弟我扯一匹上好的丝缎,让人给大哥做上百八十块丝帕,每块上头都写一首诗!”海青狼还腆着脸套近乎,海苍狼的手却猛地往书案上一拍,案上的东西都是一跳,茶盏翻倒,墨汁也溅污了一撂奏折。
海青狼吓了一大跳,看着怒意勃发竭力隐忍的哥哥。海苍狼咬着牙,太阳穴上一阵耸动,好容易才从齿缝中迸出话来,“滚出去,我现在不想揍你!”
海青狼不知道哥哥跟他这发的是什么邪火,莫不是长时间没有女人憋出内伤来了?他很少见哥哥这么生气,连一句玩笑都没敢开,蔫蔫地告退离开,到宫里给父皇磕头请安之后回到了府里。
昨天晚上厮缠得太狠,回来之后星靥还没睡醒,海青狼拂净身上落雪,换过一件居家的半旧衣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揭开床帘往里头看,扑面还有一股交欢后的甜腻香味。红色绫被翻滚,里头的星靥半露着肩头,朝向床里睡得正香,乌发如云堆在枕边,完全还是昨夜被他搂着安眠时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