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 豆豆买了付胸贴,还送了付给张敏,因为这两个疯子晚上要去的吧跳舞,一人一件吊带暴露衣服。跳得太猛了,张敏在舞池头大声武气地对豆豆说:妈咦呦!老子的胸贴好像遭跳脱了!豆豆同样大声武气地回答:老子的已经脱了一半了!两个人回到座位,觉得实在不安逸,算球了,扯了。然后,就坐在座位上各人伸手到衣服里头扯,吓得张敏的男朋友“嚯!”的一下站起来用身体帮她们挡到:唉!你们两个还是斯文点嘛!
656. 在转商场的时候,经常有些不晓得从哪儿钻出来的人,二话不说,上来抱到人家的脚就往上头挤一砣鞋油,然后就按在那里擦啊擦,最后嬉皮笑脸地说,买一管吧!才28元!有一次,一个卖鞋油的要向我冲过来,我十分灵巧地往边边上一闪,“滋――!”他就把鞋油挤在地上了。
657. 我非常想看看用九色鹿皮做的大衣是啥子样子。
658. 我过了一个温馨浪漫夜晚――点起了两只宜家的熏香蜡烛,在黑暗中袅袅婷婷的走来走去,并且思考了一些人生的终极问题:妈的,以后要注意电表,没有电了要赶快去买。
659. 为了纪念奥斯维辛集中营,我做了一个梦:在逃难的难民队伍中,一队人在艰难的行走。我那吃苦耐劳的丈夫驾着牛车,默默无语。我坐在上面,手里捏着唇膏。牛车上是我亲爱的格力小金豆空调、容声小冰箱、还有刚刚买的LG4、2公斤双力神洗衣机,最后是77、小黄、小漆黑以及一小袋猫粮。天是那样的暗,远途茫茫,何处是我家?
660. 车在公路上飙得飞快,突然斜窜出来一辆摩托,一个急刹,车子一哈就肚皮朝天,朝前翻了几个滚儿!杨一飞和陆佳四脚朝天地呆在车内,慢慢从己经粉碎的车窗爬出来。尤其是杨一飞发现除了乱了发型之外,连眼镜都没有掉下来。警察赶过来时,看见他们站到路边边上发瓜,就说:走走走!这个有啥好看的嘛!
661. 祖祖是我爷爷的妈,98了。今年冬去春来,病了一场请了个医生到屋头来给她把命吊到。结果医生看到那么大年纪了,不敢下手,祖祖在床上慢悠悠说了一句话:孙儿勒!你就看到下点儿药嘛!不得少你的药钱!
662. 想当年,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祖祖才七十几岁,身体强健,行事豪爽。她专门从乡坝头上来照顾月子头的孙儿媳妇,也就是我妈。她在医院,有许多意见都和医生相反,比如,强行给我洗冷水澡、强行将我的双腿捆绑、把我的头发剃光,往上头涂生姜等等。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有一次,她老人家在输氧瓶旁边给用煤油炉子煮荷包蛋,着实让大家吓了一跳,医院保卫科有条不紊的组织大家疏散,然后派了个最勇猛的人冲上来推走了输氧瓶,她老人家还在用瓢瓢在锅儿舀了一瓢汤,尝了哈,嗯,还要放点儿糖。
663. 五羊新村某家美容院墙上贴的图片,上面那个修整下垂胸部的人,真的是个男人,不骗你,我细细看了10分钟。
664. 人尸标本展登陆广州,老听人家说得吓人巴叉的,啥子有人当场呕吐、有人当场晕倒,我就兴冲冲的跑去看了。我一走进去,就急急忙忙凑近看标本上分离开的大腿肌肉,没想到,口腔居然开始分泌出了唾液,并且,同时产生了食欲,开始想念厦门鼓浪屿的猪肉干,那个猪肉干才好吃呦,可惜当时买少了啊――!!
665. 朝花夕拾,就是早上洗了衣服,晚上收回来。
666. 在靠近垃圾站的对面有个街心凉亭,里面住着个女的。她在垃圾站找早餐、午餐、晚餐,还有些可以避寒的布片片。白天,吃饱后就在凉亭里唱歌,还有点好听,好像是某种方言的民歌,偶尔还可以看见她随着自己的歌声起舞,舞姿不算动人,但跳得投入。晚上,她就睡在凉亭的石凳上,石等很窄,她侧起睡,依稀还有些玲珑的曲线。
667. 一天,我正在屋头写字,又听见她在唱歌,单纯而热烈,声音越来越远,她不晓得绕到哪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