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
“是啊。”丝毫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我顺口答道,语气中甚至显得有些洋洋得意。我忽然觉的背脊凉凉的,奇怪刚才与我说话的是谁,房间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呀!我抱着那件外套全身僵硬,慢慢地转过头。
只见那束微蓝的光恰好就投射在那张大床上,迟宫裂就半靠在那,淡淡地看着我。
“啊!你,你怎么会,怎么会……?”我指着他,因为过于惊讶而变得言语断断续续。通过我的事先侦察,此时他明明应该在楼顶才对,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从我偷偷潜伏进入他房间的那一刻就被他发现啦?
“舌头打结了?”看来我似乎打扰了他的好梦,迷离的眼神掩盖了白日骄傲张扬的脸,生了另一种妩媚地俊美。
“既然在房间就开灯嘛,害我以为……”我有些懊恼地低声嘀咕,头一次做贼就被当场抓住,唉,实在丢脸。
真是怪了,九点不到竟然乖乖上床,睡得也太早了吧。“外面有点黑,我走错门而已,你继续睡。”脱口而出这样一句,也不管借口多么可笑,反正外套已到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不露痕迹地微微移动脚步,恨不得旁边手一伸就是门把。
“过来。”声音不大,且因刚睡醒而显得有些沙哑低沉。
“做什么?”
“让你过来就过来,再啰啰嗦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里抱着是什么东西。”
“哪有……”虽然口中这么说,但身子已不知不觉向床边挪动,这家伙,我可不想他等会儿下床抓我过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吵醒了我,你说怎么办呢?”今晚的迟宫裂真的有点失常,总感觉和平时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怪。
“那还不简单,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根木棍,然后狠狠打你一下,你肯定立马进入梦乡。”幻想着迟宫裂被我海扁的画面,不禁忍不住笑出声,只是幻想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小不点,你还真是够大胆啊!”迟宫裂一把扯住我地衣领,重重地向前。
我一个重心不稳,竟然跌到他的床上,最为尴尬的是和迟宫裂纠缠到一块。迟宫裂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跌倒,急急放了手,推着我起来。
“我回房了。”静静的夜卧室里就两个半点大的孩子,加上刚刚的小插曲,空气开始微微弥漫着异样的气息,连我也变得些许不自然,便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