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泉面色疲倦,像是因为开夜车太费神的缘故,他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半晌才回过神来似的,偏头朝南溪淡淡笑道:“是吗?晨阳……”这名字从他舌尖轻轻跳出来,带着些讽刺的味道,“那不是正合你意吗?”
南溪愣了愣,未料到符清泉反应如此平淡,难道真是因为肖弦回来,让他没心思管她的闲事?如此这般自然更好,只是南溪不大放心,狐疑问道:“你没什么意见吗?”
符清泉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嘲弄:“你希望我有意见?”
南溪脸上倏地红起来,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南溪只觉自取其辱,咬着牙答道:“不,不。”
“那你到底是对什么不满意?”符清泉突如其来的怒气,不知从何而起,“我是少了你吃的,还是短了你穿的,你哪儿就对这个家有这么多不满?”
“我没有--”
“你没有?你一晚上的脸色都是摆给谁看的?”
“我没有摆脸色!”
“你才认识纪晨阳几天?就这么急惶惶地贴上去,又是给他们家唱戏,又是把他带回来吃宵夜!这个家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嫁出去?”
被符清泉这样劈头盖脸地骂下来,南溪忽然清醒几分,早料到他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不是么?
“不,”南溪收敛心神,淡淡笑道,“你对我很好,这个家对我也很好,所以我现在报答你呀。反正……我听说纪伯伯是管进出口贸易的,你公司的进出口业务,不少都等着他开通行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