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截断他,“别提当年,阿邦,没什么意思。明天有空的话,送我去下4S店行吗?我打算去再买一辆车,以后我自己开车去医院,不麻烦你接送了。”
阿邦迟疑:“任小姐,你必须征得医生的同意才能开车。”
她打开车门,一条腿迈出车外,突然回过头看着他,“你确定不是要征得陈总同意吗?”
阿邦无法作答,她一笑:“我会去问一下白医生,你也去问一下陈总好了。”
白瑞礼提醒任苒,绝对不要在服药前后两小时内喝酒,也必须避免在药物反应下长时间开车。
“你不担心我酗酒吗?”
“酗酒的人不会主动告诉医生,她昨晚一个人在酒吧待了四个小时,也没喝醉。”白瑞礼就事论事地说,“你愿意走出家门开始某种形式的社交,我觉得是一个进步。”
“那麻烦你告诉帮我付心理咨询费用的人,保持生活自理对我有好处。”
白瑞礼笑了,“上次我打电话给他,是涉及到护士的去留问题。我我只对你的治疗负责,不会在你们中间传话,Renee。如果你觉得他干涉了你的生活,你必须自己去告诉他。”
任苒气馁,停了一会儿,自嘲地说:“你知道我不会去见他,更不会对他说这些话。我是个双重标准的可怜虫,明明住着他安排的公寓,接受他的照顾,还要摆出一副独立的模样,太虚伪了。”
“你对目前的生活不满意吗?”
她回答说:“需要按时看医生的人,如果满意自己的生活,那就真的病得不轻了。不过,我没有任何抱怨的理由。”
“人的行为、心理活动不一定需要理由。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