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人的艺术(16)

当追求华丽之风盛行时,古希腊人就在神像上涂上了多种以示炫耀的色彩,但却令人感到有些庸俗。他们不管多种色彩的搭配是否会有损神像的威严,只是单纯的追求内心的欢乐和喜悦。“gaudmess”,在古罗马表示内心的欢乐,当希腊人给神像涂上各种色彩时,也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心情。他们调配的明亮鲜艳的色彩,使他们的内心获得真正的快乐,就像现在的孩子第一次看到圣诞树时的心情。

渐渐地,因为追求华丽而使浮华之风盛行,特别是存炫耀色彩方面,神像被人们蒙上了一层庸俗的色调。希腊人喜欢热闹,对色彩也是如此,他们不顾及太多的色彩是不是有损于神像的庄严,他们只想表达一种喜悦的心情。在罗马时代“gaudmess”就是指发自内心的欢快,希腊人在给神像涂上颜色时就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调配出的颜色明快鲜艳,以显示一种对华丽的向往和情绪的欢乐,就像小孩子第一次看到圣诞树一样。

在沉默一千年后,希腊艺术又重见天日。可惜的是,虽然神庙里的神像完整保存下来,但我们已经无法目睹那令人炫目的色彩了。那些发掘古代神庙遗址的人,多少有点愤世嫉俗,但他们对待古代文明的虔诚是不可质疑的。他们发自内心的认为,古希腊和古罗马的艺术杰作,是他们自己的作品所无法比拟的。他们十分谨慎,不会轻易批评其他人的作品。而我们现代人敢于向艺术领域的权威挑战,也是近期的事情。

不过可惜现在我们不能看到那些色彩斑斓的神像了,希腊的艺术在被冷落了一千年后才又重被挖了出来,古代神庙里的石像仍然完好无损,但身上的色泽已经脱落了。费力挖掘这些历史遗物的人,一般都是对现实世界不满的人,虽然他们对古代世界的东西也很陌生,但他们对古代的艺术很虔诚,他们真诚地相信,古希腊和古罗马的艺术品都是杰作,完全优于他们自己的艺术作品,他们似乎很胆小,在批评其他名人大作的胆量上,比我们还谨慎。其实我们也是直到最近,才敢向一两个在欧洲比较有名望、颇有成就的歌唱家或作曲家,发出质疑。

评价古人的作品并非就代表不敬重,相反,这也是重视的一种表现。但是后来的情况就比较糟糕了。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至少是发自内心的喜爱。而之后的一些老学究们,竟自作主张的选出一批所谓完美的希腊艺术品,并试图以此为基础建立一套审美体系。然而实际情况是,他们自认为完美的艺术品并非那么完美,在技艺上,埃及和佛教的雕刻远胜于它们。就是创作这些作品的古希腊艺术家,也不敢自诩自己的作品是完美的,以致于从不在作品上署名。

对前人的作品进行评价,我认为并不是一件不敬的行为,相反这是对古代艺术的一种重视。但后来的情况就越来越奇怪了,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人,对美好的事物起码还抱着一种真诚的热爱,但以后的那些迂腐的学究们,却企图在所谓的完美的希腊艺术作品代表的基础上,建立一套审美体系。拿一句现在流行的话来说,这种想法首先就不民主,不过我们在这里不讨论这一点。我们先说说他们所选出的艺术怍品并非完美,至少埃及和佛教的雕刻艺术家们的技巧就胜过他们。就连占希腊的艺术家们自己也从没有认为自己的艺术品是完美的,所以他们从不在自己的作品上署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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