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我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杰里迈亚大叔去世后,一位画家为他画了遗像。可是当与杰里迈亚大叔相濡以沫50年的埃米大婶看到后却说:“画是很漂亮,可是并不像杰里迈亚,我是世界上唯一知道杰里迈亚模样的人。”人们对埃米大婶的话不敢质疑,因为她和杰里迈亚生活多年,是最有发言权的。只是这位画家就倒霉了。但是,从艺术的角度来看,也许埃米大婶并不知道丈夫的真正模样,而画家却可以在10分钟之内了解模特的相貌特点。可惜的是,画家所看到的,一般人往往无法理解。因此,即便这幅画再杰出,画家耗费的时间再多,不被埃米大婶接受,最终也是一场徒劳。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埃米大婶和杰里迈亚大叔一起生活了50个年头,可以说是相濡以沫。当杰里迈亚大叔去世后,一位画家为这位大叔画了一幅遗像。这时,埃米大婶对这幅肖像画评价说:“这幅画的确很漂亮,可是上面的人物并不像杰里迈亚,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知道杰里迈亚的模样到底是怎么样的。”她这么一说,这位画家就不走运了。因为大家一般会听信埃米大婶的话,原因很简单,因为杰里迈亚和她一起生活过那么长的时间,她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可是,如果从艺术的角度来说,这位朴实的大婶未必真的了解她丈夫长相的特点,也就是说,埃米大婶只是看她丈夫的外貌,而画家却在攫取故者的神韵。可能这位画家只需要用10分钟就能准确地道出模特的相貌,而埃米大婶却用半个世纪也未必就可以抓住模特的面容特征。这对艺术来说,是一件不幸的事,那就是不被理解,画家所观察到的情形往往是外行人不能理解的。即使这幅画是杰作,可是死者的家属拒绝接受,艺术家再花两个月的时间努力,也是徒劳无功的。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像模特的画像能被称为艺术?那是因为,区分一个人和其他人,除相貌外,还有气质和神韵。对于把握人的气质和神韵,艺术家尤其擅长此道。比如,我们要画贝多芬的画像,前提是我们并没有见过他本人。于是,画家先收集贝多芬的资料,从中提取特属于他的气质,然后再动笔作画。这样的画像,便具有了贝多芬的神韵,即便我们没有见过贝多芬,也会觉得很像。这就说明,艺术并不是简单的复制,还要渗入现实的成分。
也许说到这里,一些朋友不明白,为什么肖像画不像本人,反而可以被称为艺术?要知道,一个人除了长相之外,区别于其他人的特征就是他的气质与神韵了。那么,如何去抓住他的神韵就是艺术家们的特长了。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我们要去描绘一张贝多芬的肖像,可是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人亲眼见过贝多芬本人到底是什么样子,那么我们如何来绘制这张肖像。于是我们的画家就开始收集这位音乐大师的一切资料,然后提取他特有的气质,再画出一幅肖像。这时,我们没有见过贝多芬的人,也会面对肖像说:“这是贝多芬,太像了。”其实,我们说的很像,潜台词是肖像很符合贝多芬的神韵。现在你明白了吧,艺术不仅仅是现实的复制,同时也是现实的加工。
埃及的画家和雕刻家是幸运的,如果他们要创作国王的肖像,那么国王的眉毛、鼻子、下颌等面部特征都是细节,尽管重要却不是他们的工作重点。重点是,他们要将国王的神韵表现出来,要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认为“这一定是个国王!”。国王不同于芸芸众生,他有着凡人没有的独特气质。他可以像被被神化的祖先,甚至可以具有某些动物的特征,但是一定要有统治者的风范。而埃及的画家和雕刻家们正是将这种特制表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