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当我瑜伽时我想些什么

2010年11月5日

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放在我的秘密花园里有一阵子了,去年几经周折买到的还有台湾版的1Q84》,右翻页的竖排字看了将近一年。

这也不怪,我通常看书都是很慢的,一行一字,有时候跟着人物跑了神儿还得返回头再看,再加上这次村上大叔的双重路线,等到腊月又要来了,才终于翻开这本当时一看就很好奇的书。

瑜伽我也做了三五年吧,虽然加起来的次数并不多。瑜伽的最初目的有几个:清空思想,抻拉全身的死筋,治疗颈椎病以及消除抑郁。

但其实每个90分钟我依然会天马行空的思考很多事情,这也是我好奇这本书的原因之一:他在想些什么?

喜欢一个人通常是因为在一些小事上有很多共通点或者说是完全不一样而好奇的喜欢,所以小说家总是把自己藏起来,因为在他的故事中暴露了太多的自己,反而羞愧见到因此而喜欢他的读者们。

我很佩服村上大叔可以写出这么一本书,在卷首他也是大大的自嘲了一番,我则是带着一点点坏意去看待他:想像着在世界各地的路上一位穿着可能是耐克衫加尼龙绸短裤的年过半百的欧吉桑努力奔跑的样子;带着MD而不是IPOD听着他心中永远的音乐并天马行空的飞驰着的样子。刚好做到锻炼大腿的三角伸展动作,差点摔倒。

第一次在心爱的书上做了笔记,并早早的盖上了爸爸给自家儿媳刻的珍贵的藏书印,间歇的时候,我回想了一下做了笔记的那句话“痛楚难以避免,而磨难可以选择”,这是大叔简译一位长跑运动员的警句“Painisinevitable,Sufferingisoptional”。

大叔看中的是Optional,而我是很喜欢Suffer,应该是从portishead(英国乐队)的《onlyyou》开始吧。wesuffereveryday,whatisitfor?suffer代表了我的消极的执着,但optional代表了大叔的乐观的坚持,这可能是我们之间性格的细微差异,所以他选择长跑,而我选择了瑜伽。

这时候半堂课过去了,五分钟的放松,仰面平躺在胶垫上,虽然有一层毛巾隔着,但依然能感觉到细细的胶粒儿的形状,我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放松。

然后我想到了我喜欢村上大叔的又一个理由:他口中的孤独。

具体的字句是晚上回来后翻书仔细查看的:“某种程度上,我也许是主动追求孤独……这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回护人的心灵,也细微却不间断地损伤心灵的内壁。这种危险,我们大概有所体味,心知肚明。唯其如此,我才必须不间断地、物理性地运动身体,有时甚至穷尽体力,来排除身体内部负荷的孤绝感。”

这个孤绝用的更是残酷,但我很高兴有人能如此理性地说出我所想的。这区别于寂寞,我不喜欢寂寞这个词,我很少会有这种感觉,大叔在书中也提过类似的内容,但我找不到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人是不能寂寞的,总该有伴相依才对,而且赞赏了自己的太太,我说的不太好,但是足以看出这两个词的不同,所以千万不能归于一类。

下半节课基本上都是地上的动作,每次前半节熬过,我就松了口气,其间屡次会有想出去透气的想法,但都不过是想想,除了曾经因重感冒实在呼吸困难退出的那次以外,每次都是坚持做到最后诵经响起的时候,这个Suffer对我还是很受用的。

汗也流过了,身体的各个部分也轻松了,还捎带写了篇作业,一举多得的事情总是能给我满足感,不过该怎么结束呢?期待下一次的运动吧!在更大的空间里想入非非。

终于可以不再犹豫地交出这篇稿子了,得感谢浑然不知的村上大叔和碰巧到北京擦肩而过的钮承泽大叔,2010年北京的秋天充满了沮丧和莫须有的幸福,就像一碗粗茶,一桌淡饭,默默地,却很温暖。

你问我,在写什么?

我说:梦。

对我来说写字如同做瑜伽一样是排解积郁的好方法,虽然说话也许更快捷,但是需要面对面的勇气。我认为人类科技飞跃发展的唯一好处就是让我们这些自闭的胆小鬼可以放肆地倾吐心声并广为流传。

我承认世间的不公,那么多有为的写作者,对于他们的文字能被排成漂亮的铅字并被广泛印刷出来,正在做着那么大的努力,而我小打小闹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把如此杂乱纠结的内心幻想抛给你们,我很羞愧但同时又在幸福着。

从时间上看,开头的第一篇日记是目前为止我在网络上写的最后一篇,语气的轻松,内容的生活化,表明了我现在的状态。我想我已经能够凌驾在自我封闭内心的上空,这其间的故事希望能给你一些启发和感触。

人的性格很难改变,但是个性可以调整,需要改变的仅仅是应对古怪灵魂的方式,应对自我的方式。

未来的人类必定会被这个世界抛弃,我们犯下了罪孽,我们应该勇敢的承担。我希望在这里多少能唤醒大家的一点点良知,在自我解救的同时也分些善良给旁边的人。

我是个非常幸运的火星人,所得来的一切更多是缘于命运的安排和固执的执着与努力。我坚信如果命运拿走你生命中重要的东西,必然会还给你另外重要的东西,这是大自然的平衡法则。而我只是在用同样的方式以求换取更多的善良。

你要如何评价我?我不过是个信徒,信奉和平。

我坦言曾是个重度抑郁者,经历了无数的痛苦,我知道那滋味,所以祈祷你们无需再经历。无论什么原因,痛苦都不应该是主宰情绪的操手。所以我想帮助身在其中的人们,同时也想请快乐的观望者们伸出你们的援手。

在这里,我写了成长之后的很多次游历,每一次游历都意味着一次挣扎和解脱。由于儿时的经历带来的痛苦,像可怕的蝴蝶效应玩弄着我的精神世界,想要改变,就必须一次次清洗自己。

在这里,每一次游历都经过我的妄想和任性布置,像火车车厢一样链接起来。这就是我的人生,一列承载着迷幻与痛苦的长跑列车。

我挣扎过,但命运从来不肯放弃我。虽然身处黑暗,可远方那盏微弱的长明灯却永远矗立着。因看不清,遂不禁想要一直前行去探究它。

要知道,一切得来皆是注定,但如何发展需要本性的决定,还是理性的?

如果现在的我很平庸,我想你不会好奇到想要来关注;如果现在的我很非凡,我想你不会在意我回顾什么过程。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你会原谅我的不才,会因熟悉的陌生去体味我的文字,观赏我的照片,倾听我的音乐,幻想我的人生。

刚刚好,你也许因此比我更理解一些我的用意并去发扬之光大。

这就是我的梦,宇宙般广大的梦。

我祈祷:在这部小小的作品里,无论是声音、影像、故事还是文字,如果能带给你像两位大叔无意间带给我的那种感动和希望,那么我想,我也不枉来到这个世界,也算是达到了我想对你们宣告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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