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萍坐在沙发上,面容有些疲惫,白云清和闫军就坐在她的对面。倪英为三人各倒上一杯茶,就退了出去。
“让你们久等,实在是抱歉。”刘玉萍说,憔悴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哀戚。
“对陆总的遇害,我们也深表遗憾。在这种时候本不该再打扰你,但是职责所在,也请你谅解。”白云清道。
“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们尽管问吧。”
白云清说:“对于陆总的遇害,你认为可能是什么原因?”
刘玉萍淡淡地说:“老陆这个人别看平时挺自大的,但是人缘还不错,做生意也很讲究规矩,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恨。”
“去年贵公司曾经发生过在建楼房垮塌事故,听说当时死了好几个人,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刘玉萍摇了摇头,肯定地说:“虽说这事在当时闹得挺大的,社会上的谣传也很多,但是事情早已经平息了,我想不会和这事有关。”
“据说,那起事故是由于公司的一位施工队长指使手下人偷工减料造成的,那人还被判了八年,是这么回事吧!”白云清继续问道。
“是这么回事,那人叫廖忠民。”
“我们还听说,廖忠民只是个具体办事的,幕后的指使是陆梵。”
刘玉萍脸色微变,正色道:“这些都是小道消息,是谣传,老陆不会这么干的。”
“贵公司是一个比较规范的建筑企业,应该有一套设计、施工、监理的制度吧?”
刘玉萍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一个施工队长想要做些手脚,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吧!”
刘玉萍嗫嚅道:“这具体的事情我不太清楚,都由老陆负责。”
“既然你如此肯定陆梵与此事无关,那么我们就可以排除事故的受害人亲属报复作案的可能。”
刘玉萍紧张地用两只大眼睛盯着白云清,只听他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只能从另一个角度分析这起案件,就是从受益人的角度。”
刘玉萍似乎还没有明白白云清的意思,因此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陆梵遇害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白云清直截了当地说,“而且现在公司已经实际处在你的控制之下,对不对?”
刘玉萍并未被白云清的追问所击倒,她瞟了白云清一眼,用揶揄的口气说:“你以为这个公司还很有钱是吗?”
说着,她随手抽出一支女士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说道:“你们进来之前的那两个人就是银行的,他们已在公司里等了我一整天了。公司的情况,他们比我这个财务主管都清楚。”她无奈地说,“从外表上看,天马公司风光得很,可是内里呢,早已是千疮百孔。”
“你是说公司的财务出了问题?”白云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