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喷了口烟,低声嘟噜句什么。白云清笑了笑说:“我知道这事大家都很关心,也很好奇,所以请大家积极配合我们,早日破案。”
这时,又有人说:“有什么事你就安排,我们保证配合。”
“听陈经理说,你们都是小组长,本组都有人员晚上住在工地,是不是这样啊?”
“是的,是的。”大家都应和说。
“10月4日晚上,工人们不是都去广场看演出去了吗?我想问的是,在八点到十点半之间,住在工地里的人有没有人没去?”
那十几位小组长唧唧喳喳议论了半天,陆陆续续报出几个人名。这时,一位四十多岁满脸胡子的老工人担心地问:“那事,是不是他们干的?”
白云清道:“我们只是在做调查,找他们是为了解些情况。”
老工人想了一会儿,才说出了一个名字:齐军。
短暂的会议结束之后,小组长们提到的那几名民工被陆续叫到陈康的办公室问话。有两个人说来了老乡,他们一起去逛街吃饭了,案发以后才回来。有一个人说老婆来了,当晚住在了一家小旅馆里,没回工地。还有一个说,那天他感冒了,吃过饭就睡了。白云清重点与感冒的这位谈了谈。
“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白云清问。
“异常?没有啊!”那人说,“不过,那晚停电了。后来听说,有人拉下了电闸,是那些看演出的人回来后又给送的电。”
“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那天我喝了两包感冒冲剂,特别困,中间就起来解了回手,没听到什么动静。”
两人正谈着,那位四十多岁的老工人拉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留着一头长发,黢黑的脸庞显出极不情愿的样子。老工人把年轻人往前推了一把,说道:“有什么事给警察同志说清楚!”
年轻人很厌恶地瞟了他一眼。老工人把眼一瞪:“你爹让你跟我出来,我就得负责。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回去怎么向你爹交代啊!”
陈康似乎对那个年轻人很了解,就道:“齐军,你是不是又干啥事了?你要是再偷东西,这次我非开除你不可。”
那位叫齐军的年轻人满脸不服气的样子,低着头站在一旁没再反驳。在老工人的催促下,齐军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晚的情况。
原来,齐军特别喜欢上网泡吧。由于工地三个月没发工资了,他就时不时偷点施工的下角料换点上网的钱。10月4日的白天,他在工地上干活时藏了几块废角铁,想趁晚上没人时偷出去卖钱。所以,那天晚上他就找借口没去广场看演出。当晚九点半左右,他从附近的一家网吧里出来,悄悄地向工地走来。远远地他就看到工地上一片漆黑,走到大门前,又发现看门的老张头也不在。齐军心中暗喜,正欲从大门旁溜进去时,却看到一辆汽车从里面往门口开来。
“那是一辆什么车?”白云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