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让他,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回到位子上的时候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那个撒尿的小孩,好像离我们位子不远的样子。我的摄影包还扔在座椅下面,我低头一看,洪水就快蔓延到咱们村了,于是赶紧拖出来。我愤慨地向周围看了看,但是肇事者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在我眼里,他们所有人都长得一个样。
张源很快过足了瘾头,我让他看着包,走到窗户边上。停机坪的另一头,一阵轰鸣传来,。我斜着眼看过去,一架飞机飞速地滑过跑道,起飞。嗯?这飞机怎么这么小?几天没取隐形眼镜,眼睛开始发涩,远了就看不大清楚东西。我用力的揉了揉,挤出点眼泪,润湿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轰鸣传来,这次我看清楚了。
我几步走到张源身边,把他拖到窗前,以我10年前看军事杂志那点知识告诉他:“看,法国部队的幻影战斗机!”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有超过12架的幻影起飞。而且,就在这个机场,我隐约还能看到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还停着很多台同样的战机,我准备把这个情况记录下来,回去卖给国防部。
“不会索马里那头出什么事了吧?”我问张源。
“你电影看多了。”
“那你说一下子起飞这么多干什么?”
“训练呗。”
“训练?哪家报社一个新闻同时派12个实习生出去?”
“……”我看得出,他很想掐死我。
很可惜,我一直没敢拿出相机拍摄幻影,即便是小DC也没敢拿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活的战斗机,我很兴奋,我上蹿下跳,但是就在起飞过程当中,接近一个连的吉布提士兵抱着枪走到了候机楼下,守护着几台大巴。就在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发生了菲律宾劫持事件。我想,如果当时在场的就算是这些士兵,香港同胞也不至于死伤这么多吧?
哀悼。
终于可以登机了,我们走出候机楼,上了一台被士兵们严密看守者的大巴。我缩着尾巴走了上去,径直走到最里面,贴着玻璃。等到大巴缓缓开动的时候,我悄悄把相机拿了出来,装出一副抱着手的样子,把机器贴着咯吱窝。因为在走出候机楼的时候,我看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大飞机下崽了。
停机坪上停着一架巨大的货机,墨绿色的。屁股上印着美国国旗,脑袋上写着:。
刚刚看到幻影!现在又看到了活的美国运输机了!飞机头部高高掀起,正在往外卸着直升机,虽然螺旋桨是折叠起来的,但是我依然可以一眼看出,那就是传说中的黑鹰。
“我高潮了!”我悄悄跟张源说。
“小声点!”他等我一眼。
“我高潮了!”我大声说了一句。“你傻啊,这里谁听得懂我说什么?”
倒是没人听懂,不过别人看我吼这么大声,纷纷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的外表真是和你的智商成反比。”张源说。
“那你到底是在夸我哪一头呢?”
“你希望哪一头我就夸另一头。”
我没理他,喜不滋滋地享受着赞美,我忘记了,不管我哪样好了,另一边就下去了。我被上了个套还开心得要死,看来我智商是有问题了——那么,难道我长得真有那么好看么?
纠结中,我悄悄拍下了大灰机。
围着大灰机开了一圈,车远远地停了下来,下车,我们眼前杵着一架很有考古价值的螺旋桨飞机。
“难道这就是我们要坐的飞机吗?”我问边上一个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