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把这个标题较真的话,那么我还不算真正的乌鸦嘴。我记得石康在他的某本小说里写过,他的预感总是很灵,尤其是对坏事,对此,我找到了归属感。但是在我们这一群好朋友中间,有一个叫胖子的, 你也可以叫他折翼,这是网名,他的大名叫葛超毓,这让他在十八岁之前都还写不对自己名字的第三个字,呃……甚至都不会念。当然,生活在上海,他总归还有一个英文名字,叫JOY,上海话发音听起来跟“椒盐”一个样。他还有另外一个英文名字,叫hello。那次一个朋友带着星女郎张雨绮来跟我们一起杀人,正好坐他下手,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张雨绮说:大家好,我叫KITTY,胖子马上接了一句:大家好,我叫hello。
关于胖子乌鸦嘴的英雄事迹是这样的,某年世界杯的时候,一群叽叽喳喳的伪球迷女生在他的茶坊里看球。每逢帅哥出现便一片尖叫,这让胖子很郁闷,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所以他一直都挺恨我跟张源,甚至还有锅、天秤、日神、疯子、老赖、恐龙哥等等一帮人,因为我们无论是谁都赢得过这样的尖叫,当然,我和张源是出于一些好的原因,后面一些人就不一定了……所以,女生捧谁他就骂谁。小贝当时人气还在顶峰,胖子说:你看吧,他会被罚下去的,于是小贝就被罚下去了,接下来,他说谁受伤谁就受伤,说谁点球罚飞就罚飞,这让他感觉很痛快。但是他的茶坊里渐渐就没有了女球迷的身影。
关于我自己的乌鸦嘴,多半是带有某些科学判断在里面的,不像胖子,纯粹的满口喷粪,发泄个人私欲,我对这种行为十分鄙视。
之前我们咨询过很多的票务公司,但是因为签证一直没下来,所以迟迟没有详细接触。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现在到了该买票的时候了。经过很多查询,最后我们找到了一家叫做华夏票务的地方,就在拿到签证的第二天下午,奔了过去。到了那里才发现,他们所住的大楼我十分熟悉,2007年给快男全国13强拍写真画册的时候我们住的就是这里,所以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敲开门,一间不算太大的房间,隔成了很多个位子,七八个工作人员正忙活着上网。一个女孩迎了过来:“请问您就是要去索马里的曾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
“快请坐。”
我摇了摇头。
“别急,反正你又不是明天急着走。”
我又摇了摇头。
这姑娘迷惑了,遇见了个哑巴?
“请……问……你们……有……纸嘛?”为了找到这个地方,出租车司机带着我就差北京一日游了,我给憋得不行。我注意到了!作为一个优秀的记者,一定要有出色的观察力!我注意到边上好几个人都憋着在笑!但是我已经没精力去管他们了,还是接待我这姑娘直爽,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递给我一卷纸,给我灰暗的人生指点了一条出路。
再次回到这个办公室的时候,我觉得神清气爽如释重负。虽然大家看到我的时候忍不住又开始笑,但是我不在乎。大自在的境界又有几个人能懂?我被让到了一个靠窗户的位子上,安心等待他们经理的到来。
华夏票务在十几层楼那么高的地方,从窗户望出去是一个学校的球场,下面正有一群小孩在踢球。我摸摸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自从工作以后,运动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像成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