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把帽子戴回头上,并没有把帽子的边沿儿卷回去,这样他的样子就显得更加滑稽了。我坐在那儿盯着那张百元大钞,嘴巴张开着。
“心理医生是对的,”我终于说,“我很害怕这么聪明的人。”
“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印第安人用会话的语言说。
我拉开抽屉,拿出一支称为“超级竞赛”的点三八口径的柯尔特自动手枪。去见卢因·洛克里奇·格雷里太太的时候,我没带这支枪。我脱下外套,套上皮枪套,把枪塞进去,然后再穿上外套。
印第安人看着这一切,简直像是看到我挠脖子痒那样无动于衷。
“我有车,”他说,“大车。”
“我不再喜欢大车了,”我说,“我自己有车。”
“你坐我的车!”那个印第安人要挟地说。
“我坐你的车。”我说。
我锁好办公桌的抽屉,锁上办公室的门,关了门铃开关,照样没有锁接待室的门。
我们一同沿着走廊走向电梯,印第安人身上的肮脏气味连电梯工都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