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谦卑而顺从的仆人(1)

香港没有自己的斯坦福德·莱佛士托马斯·斯坦福德·莱佛士(1781-1826),英帝国在远东殖民地的主要奠左右人,新加坡的创建者。 译注,没有以地名、纪念碑甚至旅馆名来纪念的毫无争议的创建人。一位本应有资格得到这种荣誉的人,查理·义律,被人们遗忘了。1836年12月,在以较低的船务总管之职来到广州两年后,义律开始负责英国与中华帝国的外交关系(薪俸比前任低得多),协助他的只有年轻的亚历山大·参逊。这并非一个值得羡慕的职位,因为不论是监督英国商人,还是与中国当局打交道,义律的职权范围都很不明确,巴麦尊也未

托马斯·斯坦福德·莱佛士,英帝国在远东殖民地的主要奠基人,新加坡的创建者。

能给予明确的指令。这位外交大臣确实猛烈斥责英尼斯的“海盗”行径,但也警告义律不要擅权。在1836年11月8日的函件24中,巴麦尊写道:“商务监督不具备开除或处罚任何人的实际权力” 尽管正是为此才颁布枢密院令设立一所法庭。商务监督必须“在实际享有的职权范围之内,十分谨慎地对在华英国商人行使权力”(1836年7月22日函25),与此同时,还必须“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尽一切可能消除冒犯中国当局的因素”。这个目标很难实现,因为英国商人的行为本身就构成了“冒犯的主要原因”。义律试图说明当时的情况:广州“到处是 当地人绝不会听之任之的一群人”,他接着指出:“有迹象表明,普通老百姓越来越厌恶我们的同胞。年轻人尤其以最无理的侮慢和无礼对待中国人,巴麦尊是19世纪上半叶英国最具影响的政治家。这已成为一种风气”。

1836年,马地臣跟随查顿回到英国,他此行不单是为了委托制作律劳卑勋爵的墓碑,还想促成英国采取更为强硬的对华政策。为此,他出版了一本书《英国对华贸易的现状及前景》。这本书的字里行间充斥着谩骂,就连上帝也未能逃脱马地臣的责难:“上帝乐于指派中国人 一个以不可思议的愚蠢、贪婪、自负和顽固为特征的民族 拥有一片辽阔的富庶77之地和将近占人类三分之一的人口”。中国人使无辜外国人遭受的“伤害和侮辱,不但可用备受折磨来形容,简直可以说是恐怖”;“自然法则受到践踏”(因为盼师夫人未获准前往广州!),在华英国商人的境遇“甚至比我们在西印度群岛的奴隶还悲惨”。东印度公司可耻地懦弱不振;他们的政策是:“中国人是个伟大、强大、独特的民族,他们完全随意地延续或断绝与我们的交往,因为他们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受任何条约的约束;在没有任何条约的情况下,国家间的行为准则不允许我们把我们所谓的要求强加给中国人”。这项声明相当准确地反映出威灵顿公爵、巴麦尊勋爵以及几乎每一位政客和行政官员的看法,但这无关紧要,“那些 世间的巨擘 商人”将扭转整个局面,他们将“克服这种冷漠而矛盾的情绪。他们具备高尚、坚韧的进取精神,敢于面对一切危险,藐视各种困难”。

马地臣用平铺直叙的沉闷文字道出了未来的方向:“我们务必决意维护我们受到侮慢的民族荣誉,保护我们受到伤害的商业利益 谦逊的我们 丢脸地匍匐于地球上最忘恩负义、最懦弱的民族脚下。”倘若中国人没有马上应允英国的要求,可取的补救办法是获取他们的一块领土。这个地方不是澳门,尽管夺取澳门很容易,但澳门的港口条件很差,地理位置也不理想:“如果要占领一座岛屿的话,它应当位于中国中部,例如舟山。”香港仍然没有进入人们的视野。颠地洋行为首的其他人没有那么好战。义律写道:“此地有 两家商行 ,他们彼此势同水火,两家的宿怨影响了他们对世间事务的看法 我惟愿能有更有势力的温和派 但这种热心绅士的人数为零。”26

尽管马地臣牢骚满腹,广州的自由贸易只取得了有限的成功。东印度公司撤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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