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时颜听着怎么也不是滋味,不禁冷嘲一句:“你明天还想来?”
话音一落时颜手腕就是一紧,池城已有些不耐,眉已深锁,声线绷紧而压低:“别这么野蛮好不好?”
冉洁一没再言语,绕过时颜身侧,出了房门。时颜扭头就把门“砰”一声关上,声响大到震得池城耳膜都有些疼。
“泼妇。”
“怎么,泼辣的红玫瑰这么快就成蚊子血了?要不你去把你那朵温婉的白玫瑰再追回来?
……
“怎么不说话?”
“我说两个字你就抓狂,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他这表情,不像是斥责,倒像是纵容,时颜觉得自己是看错了。她思索半晌,蓦地眼波一转:“说你想我,说你想死我了。”
她语气似怒非怒,似笑非笑,池城将她捞过来,双手一合,箍牢她的腰:“别闹了,说正经事。她只是来给我送解酒药,你别误会。”
“上回在南京你可以误会我,这回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时颜从他的掌控中抽回手,将行李拖进客厅。
池城双手插在裤袋,慢踱着跟在后头:“那不一样,裴陆臣当时吻了你。”
时颜脚步定住。
爱情恍若战争,她总有要背水一战的惶恐错觉。
时颜忽地回头:“如果我晚来一步,怕是不仅仅撞见你和她接吻吧。”
她的讽刺轻易便可读出,池城无奈之下不禁莞尔。
这女人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发火,起码在冉洁一面前,她风度犹胜,可待到能发火的时候,她倒也绝不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