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大门响起了有节律的敲击声,他抬起头,把报告放下,等待着给他打电话的人进来。
一个仆人通知过他亚什尔和迈克?费尔南德斯要来拜访,所以他一直在等着他们,并且吩咐仆人到时候请他们直接进来。
他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准备欢迎客人。亚什尔向前欠了欠身子表示礼貌,脸上那个勉强的笑容像是从牙槽里挤出来似的。他大概对上一次见面挨的那一巴掌还怀恨在心吧。阿尔佛雷德从来久没有想过要请求他原谅,因为抱歉对于这样的冒犯而言不起任何作用。亚什尔只要有那么一丁点机会,而且能够控制生意,就肯定会背叛自己。他只是需要随时警觉,在阿尔佛雷德扬起手来之前停止作乱。
迈克一边打招呼一边在打量着这个老人。他很诧异老人握手的时候是那么有力,但是起码他第一感觉是,自己面对着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自己内心真的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类,跟着杜卡斯这么多年来,也做了不少肮脏的交易,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一定会觉得非常羞愧。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生活经历,他也没有失去辨别善恶是非的能力,而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的是,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仆人端着一个装满水和饮料的盘子走了进来,他将盘子放在他们座位旁边的边桌上,然后离开。他刚一走,阿尔佛雷德就毫不浪费时间在什么礼节上,开门见山的对迈克说道:
“您带来了什么计划?”
“我希望能够看看科威特和伊拉克的边境,同时我也想检查一下约旦和土耳其边境的一些驻扎点。我希望知道我们派人过去的各个地点都有些什么基础设施可以利用,特别是逃跑的通道。我认为我们可以通过一个从埃及向欧洲出口大量包装棉花的企业,对这些地方做一个严密的覆盖。”
“还有呢?”老人干巴巴的问道。
“就等着是您吩咐我做了。您指挥这个心动,我随时面待命,所以我才希望知道我需要从哪里动手。”
“我会告诉你那些人将从伊拉克的什么地方进出。我们这么多年来都一直进出于这个国家,没有让任何的伊拉克、土耳其、约旦或者科威特人知道。我们了解这片土地就像了解自己的手掌一样。您就负责好您自己的人吧,但是行动的地面控制权是在我手里的,而那些人是需要进出伊拉克的。”
“之前不是这样计划的啊。”
“之前说的是要在可能的最短时间内进出而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但我担心您很难做好野外的隐蔽工作,而且我也很怀疑保罗派去的那些人能不能完成任务。从您的口音也可以看出来,您不是伊拉克本地人。如果您被捕的话,您就要对此行动的失败负责。我们之所以可以随意进出是因为我们是伊拉克人,我们可以很容易就混在人群中,让你们看起来就像是自由女神雕像一样在人群中扎眼。我看最好您还是派一些人在战略基地等候我的命令行事。至于这个什么棉花公司,我很了解,因为那是我的公司,但是不是最合适做这次交易的。我们需要的是让那些华盛顿的朋友们,同意我们的军用飞机在科威特和土耳其甚至在欧洲范围内活动。只要能够到了那里,我们所有的事情都能搞定。您带着手下就是需要做在这些飞机里活动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人去不了的地方。每个人都需要在自己的土地上活动。”
“而您就负责决定到底哪些土地属于哪个人。”
“知道吗?你要是在沙漠里行走的花,那些贝督因人就会突袭你。你会觉得自己很无助,突然你抬头一看,就发现了它们:它们已经到你的身边了,它们一直在你后面追着你,那是你之前从来都不了解的东西,那就是沙漠的风暴。
它们从几公里外就发现您,但是即使它们离您哪怕只有几米的距离了,您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您手下的人都是贝督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