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疯了!”坦内博格德声音变冰冷如钢。
“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估计你之所以努力推进这些事情,是因为你跟我一样明白,伊拉克作为一个国家已经时日不多了,以后将不会是我们所认识的模样,而它的未来,我将用一个再妥帖不过的形容词来形容,那就是无法预知。所以,你才会准备好了一切要回开罗。只要那些萨达姆的喉舌得到了美国的情报,轰炸即将开始的时候,你就不会再呆在这里了。但是同时,你却组织好了一个相当好的‘公开计划’,让大家知道有一个所谓的泥板圣经的存在。”
“那是留给克拉拉的遗产。如果她找到了泥板圣经,那么她就不需要担忧她的后半生生活了。她将会得到全世界的认可,她将会成为她所一直希望成为的那样一个伟大的女考古学家。”
“那你为你自己预留了一个什么位置呢?”
“我就要死了,你知道的很清楚。我的肝上面有一个肿瘤,它正在一点点将我完全吞噬。我现在没有什么希望得到的,也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了。我将会在开罗死去,也许会在六个月以后也许会在更短的时间里。我要求医生告诉我真相,所以事实就是,我肯定不久将离开人世,另外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我即将满八十六岁。但是找不到泥板圣经我是不会瞑目的。尽管这个国家已经面临战乱,但我会尽量用钱收买所必要的人手,为我日以继夜的在萨佛兰工作。他们将不遗余力的工作,直到找到那些我们正在寻找的泥板为止。”
“但是,如果它们并不存在呢?”
“它们就在那里,我知道。”
“它们也可能已经都变成碎片了,那么你要怎么办呢?”
坦内博格不再说话了,但是却无法掩饰自己开始对艾哈迈德报以的越来越深的仇恨之情。
“我已经告诉了你我将要做德事情,我已经开始要保护克拉拉了,我对你并不信任。”
老人转过身去,离开了房间。艾哈迈德将手按在前额,他刚才一直在出汗。这场跟克拉拉祖父的争论让他觉得声嘶力竭。
他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一饮而尽。之后,又倒了一杯,但是这次他不打算一口喝完,他需要慢慢的喝,慢慢的思考。